“让班纳他们在前面看情况嘛,咱们跟得太紧,怕他又要说咱们动手脚遮掩”,加斯东说。
他又对满脸不忿的守卫道:“我们也不想这样的,班纳那些人,有时候也太冲动了。”
守卫怒哼一声,不理他们,派人去通报娜玛等导师会的核心成员了。
没人理会奥图,即便他被打得鼻青脸肿。在守卫眼里他跟班纳依旧是一伙的,在加斯东等人眼里他仍然是个“叛徒”。
奥图坐在角落里,看看格罗妮娅和加斯东,再看班纳等人出去的方向,又瞅瞅守卫,忽然生出极度陌生的感觉。
夏安迪亚圣武士以前只是大致分出了两派,现在好像进一步分裂了。
“夏安,你在哪里?为什么还不回来?”
难以遏制的恐惧在奥图心中开始蔓延,他觉得夏安迪亚正陷入危险的境地。
………………
奥图的预感在傍晚就应验了,夏安迪亚中心木屋的争吵声高亢而激烈,以前从未有过。
盆地里没有资格出席导师会的人,大多都聚到了外面,他们听不清楚争吵的细节,但都忐忑的关注着里面的情况。
“总之,班纳你这完全是疯了!”
娜玛气得胸脯剧烈起伏:“那些冒险者已经不在外层区了,凭什么还要去管制他们?那会引发剧烈冲突的!说不定还要招来普雷尔公爵的人!”
导师会原本是为守卫指称班纳等人不顾夏安禁令擅自出谷而召开的,没想到班纳并不为自己辩解,只说等夏安回来该怎么处罚都认。然后他提出了增加人手的要求,理由是要对搬到外层区几公里外的数百冒险者采取“强制措施”。
庇护河谷并不是真正荒废了,大多数冒险者搬到了外面,自己搭帐篷造石屋,弄出了一片临时的聚居区。
夏安迪亚附近已经是知根知底的熟地,冒险者们住习惯了。现在又有了贝塔城的交通服务,他们都不愿意真正离开。同时他们也知道了夏安迪亚内部的“路线斗争”,认为班纳这帮人的胡闹很快就会消停。想着等到风头过去了,再搬回庇护河谷。
班纳认为这个新的聚居地也属于夏安迪亚的管辖范围,当然他所倡导的“善良秩序”会让庇护河谷更兴旺,这一点也需要这些人来证明。所以他要求导师会授权他调动更多圣武士,去“强制说服”这些冒险者搬回来。
“你害怕了?”
班纳冷笑:“这破坏了你的阴谋算计?”
娜玛不解,皱眉道:“你在说什么!?”
“娜玛,你愧为圣武士!”
班纳义正辞严的道:“之前你那么爽快的把管理权交给我,却在背后玩弄诡计!暗中破坏我们想要建设的善良秩序,挑唆冒险者离开外层区,让大家认为我们失败了,你就可以继续走你那条腐化夏安迪亚的邪恶之路!”
“你……”
娜玛身体晃了晃,喘了好几口气才稳住,她怒极反笑:“你们根本就不懂得建设秩序,短短几天功夫,就把外层区的繁荣给扼杀了,然后再怪到我头上?班纳,真没想到,你也学会了血口喷人这一招。”
“我是有算计,但那不是针对你!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和你那些人只会破坏,但这是个契机,向我们的竞争对手展示力量,让他有所顾忌,让他伸到夏安迪亚的手能缩回去!”
“没错,班纳,我是在把你当刀用……”
她看向班纳的目光里满是怜悯:“用你来警告普雷尔公爵,让他不要继续染指我们这片试验地。”
“你们只知道什么善良秩序,对神陨高原现在的形势又有多少了解?你们知不知道,贝塔城已经吸收了上万冒险者,而在外层区常住的冒险者里,有一半其实是在贝塔城落户的?”
“你们知不知道,普雷尔公爵正通过交通和贸易这些手段,从各方面渗透我们夏安迪亚?外层区的经济来往,正带动着我们的资源,我们的财富,源源不断的流向贝塔城?”
“这是一场战争班纳,一场没有血火,争夺人心,你们压根不了解的战争。导师为什么要指示我们发展外层区,就是要跟普雷尔公爵进行这样的战争,在战争中寻找纯粹的正义。”
“你和你的伙伴们只知道埋头践行那种偏激的正义,那是在摧毁我们的根基,是在资助敌人!”
娜玛的解说如高山倾泻而下的瀑布,蕴含着陌生而强大的力量,不仅导师会的成员们都露出恍然的神色,班纳的脸色也变得煞白。
他下意识的看往某个方向,然后从那头红发上获得了力量。
“真是好笑,我们资助敌人?”
班纳鄙夷的道:“娜玛,你也学会了信口雌黄啊。在你嘴里,普雷尔公爵是敌人,可你的行动却不是这么说的哦。”
“埃斯特!”
班纳的声调突然拔高:“说吧埃斯特!把你知道的都告诉大家!让大家看清楚,到底是谁在勾结普雷尔公爵!想趁着导师不在,把夏安迪亚变成那个大贵族的附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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