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禹听到这个问题,顿时皱起了眉毛。
“怎……怎么了?”林念蕾感觉秦禹状态不对,试探着又问。
“我没家里人,九区成立之前闹暴乱,我就……就被遗弃了。有人说我父母他们都死了,也有人说他们单独跑了,领着我弟弟……。”秦禹目光暗淡:“反正啥说法都有,这么多年过去了,我都快把他们忘了。”
林念蕾怔了半天,眼神呆呆的说道:“不好意思哈,我以为……。”
“没事儿,我习惯了。”秦禹摆了摆手。
话音落,俩人之间的气氛有点沉默,都开始只低头吃着自己的东西。
大约二十分钟后,秦禹花钱买了单,与林念蕾再次走出了小饭馆。
外面很冷,又飘起了零星的雪花。
林念蕾冻的直哆嗦,不停的撅着小嘴冲双手哈气。
“你们女人是不是都有病啊?这种天你穿的这么少,不怕死的早啊?”秦禹翻了翻白眼,低头从行李袋中掏出一副很厚很旧的羊皮手套:“戴上吧。”
林念蕾伸手接过厚厚的手套,扭头看着又高又大的秦禹:“你还挺细心的。”
“察言观色,撩妹泡妞,那是基本生活技能。”秦禹撇嘴回了一句。
“我呸,一双破手套就想泡我,你做梦!”林念蕾啐了一口,兴高采烈的戴上手套赞叹道:“嚯,真暖和。”
秦禹没再吭声,步频适中的向前走着。
林念蕾戴着手套摸着各家窗台上的冰柱,突然喊了一声:“大傻个。”
“干嘛?”秦禹转身。
“……开心一点嘛。已经过去的事儿,谁也没办法改变,但我们活在这样的时代,总要相信明天是美好的。”林念蕾站在冰天雪地的胡同中,很乐观的劝说道:“起码此刻有个大美女陪你压马路,你有啥不知足的?”
秦禹愣了半天,笑着应道:“谢谢你,美女。”
昏暗的灯光下,二人对视半晌,林念蕾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快步向前走着说道:“看个毛线啊,走啦,送我回家。”
“送你回去行,那不能白送啊,晚上能不能发生点啥故事?”秦禹跟在后面问道。
“憋撩骚,不然我给你爱人打电话……。”
……
土渣街深处。
跟着马老头吃饭的几个小伙,此刻正站在一间门面店门前低声交谈。
远处,一个剃着秃瓢的白俄汉子,领着四个青年摇摇晃晃的就走了过来。
“有女人吗?”白俄汉子打着酒嗝吼了一声。
路边的小伙扭头看了对方一眼:“你们几个人啊?”
“你瞎啊,不会数啊?”白俄汉子旁边的人直接开骂。
“你骂谁?”
“嘭!”
白俄汉子上去就是一拳,打的小伙倒退三步,咣当一声倒在了地上。
“妈的,你们敢动手!”旁边的同伴扶起小伙,瞪着眼珠子骂道:“找茬是吗?”
白俄汉子将手插在嘴里打了个口哨,回头就喊:“马家的人动手打我。”
话音落,不远处的阴暗胡同内,瞬间冲出来三四十号人,拿着钢管砍刀就冲了过来。
有预谋的摩擦,就在今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