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这句话就如同一道惊雷,在烈阎的耳边炸响,直震得他大脑几乎瞬间一片空白。
是它!
竟然是它!
能隔空把诡镜吓跑,还敢对着不知道有多恐怖的猫头鹰大喊孽畜受死的那个它。
烈阎不由自主便回想起他那夜在项府后院看到的巨大深坑,还有那句毫不在乎,尽显嚣张的话。
“还有更大只的一个!”
它就是项府的异闻家丁,竟然在和逍山老人的交手中存活了下来!
并且看眼前的情况,诡镜似乎也已经死在了它的手上,至少也已经被他击败收服。
这一刻,烈阎已经忘记了身后的椅子到底是什么材质构成,身体一软就完全瘫倒在了上面。
但下一刻,强烈的求生欲望又支撑着他坐直了身体,努力挤出一丝笑容道:“不知,不知......”
他此时只想扇自己的耳光,因为在这样要命的时刻,他竟然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词语去称呼这位异类生命。
纠结与挣扎只持续了不到一个呼吸时间,烈阎便硬是把自己的话给接了下去,“不知神君召唤小人,有何喻令示下?”
神君......
神君这名头似乎有点儿太大了吧。
看来这位烈参事倒真不愧是异闻司的人,连异类的马屁都能拍上一拍。
顾判默默看着满头大汗的烈阎,许久后才再次开口,借助项洌的帮忙,发出悠远浩大的声音。
“吾对于孙府有些兴趣,想要在此暂住一段时日。汝出去后记得告知他人,最好不要打扰到吾的清净。”
烈阎在椅子上再也坐不下去,当即起身就是深深一礼,“还请神君放心,小人必定谨遵神君喻令,对这城中百姓严加看管,绝不会打扰到神君一丝一毫。”
“如此,甚好。”
话音刚落,烈阎便感觉眼前一花,定神再看时,发现幽暗长廊已经不见踪影,他依旧身在客房之中。
两个少女低低呻/吟着,睁开了眼睛。
下一刻,当她们从迷迷糊糊中真正清醒过来时,顿时被吓得跪伏在地上,哭泣着向烈阎请罪。
烈阎此时的心思根本就不在两人身上,就连醉意也已经随着刚才的惊吓消散殆尽,他耐住性子安抚了一下两个少女,挥手就将她们从房中请了出去。
然后他当即穿戴整齐推门而出,第一时间找到已经熟睡的陆致,略显强硬地将其从床上拉起,然后没有任何耽搁便冲向了七塬郡守衙门。
深夜,城内几乎所有的衙役、捕头、府兵都被动员起来,开始挨家挨户敲门叫人。
当天色将亮未亮之际,以孙家老宅为中心,方圆数百米内的百姓全部被清空,有亲戚朋友的就让他们暂去借助,独门独户的则被安排到其他大户人家府中,就连城里的客栈,也都被尽数征用,来安排实在住不下的百姓。
七塬郡郡守是个白白胖胖的中年人,半宿没睡的他明显疲惫不堪,却还是强撑着站在真真正正空无一人的街头,凝视着远处的孙府,面色阴沉,久久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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