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临时建起的土墙,要想攻破,并不算难。或者派人从两侧山上绕行攻击,或者开始伐木为梯,直接攻打。
只不干不得不又一次开始面临着选择,他骑在马上,目光不住地四处探寻,看能否找到一个最有效的方法。
身后骑兵渐渐拥至,狂奔之中突然被堵,有些人躲闪不及,开始撞在了一起。只不干突觉不对,往后大吼一声:“快,快撤!”
命令层层后传,顿时让侍卫兵陷入了混乱。后面的还在前冲,前面的已经准备掉头,有些被挤落马下,有些则被压到了山壁。马嘶人吼,咒骂声与吼叫声响彻山间。
“往前,后面有东真兵快追过来了!”
“往后撤,前面被堵住了!”
“到底要往哪?”
所有人都已经听不到彼此的喊叫。
终于,处在队伍最后方的数十骑反应过来,勒住马齐齐掉头,开始往后冲去。
“啊!”“杀!”
这数十骑迎面碰上的是忽察的侍卫军。双方都没有丝毫降低速度的意思,两队骑兵就这样狠狠地撞在一起,发出“轰、轰、轰”的巨响。
两军相争勇者胜,但在这种山道中骑兵对冲,无疑再勇的人也没胜不了。双方近百骑人马,在这种毫无技巧性可言的对撞之中,同一时间之内,便折损过半。
相对来说,忽察部队占着人多的一些优势,在撞击过后,还能坐在马上的人更多了些。
在对撞的那一瞬间,忽察已经从马上高高跃起,直接扑向迎面而来的一个骑兵,身子在半空中生生地转了个弯,右手一挥,对面骑兵的脑袋便飞了出去,而后腰一扭落座于对方马上,左手扯住这个无首骑兵往边上一扔,便驾着这匹战马往自己后方直驰而去。
这边,领着两百东真兵,已经下马列阵的赵权,正怒不可遏地对着他吼叫着:“你干什么!给老子回来!不想活了?”
忽察得意洋洋地咧嘴一笑,也不答话,纵马往阵后而去。
赵权长吸一口气,稍微地平息了胸口的怒火,尽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而后喝道:“防守阵型准备!三十人一组,前面盾刀,后面上好弩箭!走!”
山道狭窄,大约可容四十余人并排而行。这两百东真兵迅速地整好队型,齐齐往前而去。经过刚才骑兵对撞之处,让过还活着的忽察侍卫,对只不干部下一一补刀。
又有数十骑敌兵拍马而至,但距离过于靠近,马速还没提起时,一波弩矢便飞射而至。
“再射!”赵权一声大吼。
密密的长盾已经拉开些许缝隙,第一排的弩兵射完之后缩身后退开始给弩上箭,第二排随即上前,贴在盾牌边缘,抬手便射。而后是第三排。
三波弩矢过后,只不干的数十骑全部倒下。两个照面之后,只不干便折损了一成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