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上高度,还能上一些高度。”李战尝试拉高获得高度,有更多的高度就有更多的时间,他发现梁嘉辉、全玉东和戴盟民都跟着,立马下达指令,“梁嘉辉全玉东马上返航,训练中止了,戴盟民跟着我。”
“教员!我跟着你!”梁嘉辉毫不迟疑地坚持道。
全玉东也咬着牙说,“我们引导你备降!”
“服从命令!”李战严肃地说了一句。
二人不得不掉头返航。
“两拐!马上备降中南!做好随时跳伞的准备!千万不要硬撑!我们现在不缺飞机!”在塔台坐镇的唐国正果断地接过了指挥权郑重指令道。
李战说,“飞机暂时可控,请首长放心,我会在应该弃机跳伞的时候做出正确选择的。”
这里距离桂北场站五百多公里,但是距离中南场站只有一百多公里。中南场站名字大气但实际上只是一个小场站,编制和南库场站一样,都是正营级小场站但是地方却没南库场站的大,跑道也短很多,只有一千二百米。
对于一架襟翼大部分失效的重型战机来说,一千二百米跑道显得有些短了。襟翼失效意味着减速能力受到了极大的影响,甚至能不能按照正常的下降率着陆都是一个未知数。
跑道的问题不仅是长度不太够,还在于跑道的尽头两侧都是悬崖,没有任何的缓冲距离。
中南场站已经许多年没有起降战机了,一直作为备降场站来使用,而且除非特别紧急,否则哪怕是要备降也会尽量不选择这里。这个场站的布局非常的奇特,外场和内场是分离的,一个在山顶一个在山脚,通过一条战备公路来进行连接。
最奇特的是外场所在的山头地形,因为地形的限制,跑道只能修到一千两百米长,而且前后都临着悬崖,往下是深约千米的峡谷。以前大量使用歼-6的时候这个场站很是繁忙的,曾经部署过一个整团的飞行部队。当时一个整团的歼-6是有三四十架的,货真价实的强大空中力量。在六七十年代的时候,这个场站甚至是相当重要的内陆支撑型空军基地。当年因为地缘政治的变化,我国已经做好了一线沦陷长期抗战的准备,大量的资源向内陆集中,中南场站就是当时的时代背景下的产物。
随着起降滑跑距离超长的歼-7、歼-8的入役,这个场站慢慢的就荒废下来了。曾有一段时间只有一个班的战士看守,后来慢慢的重新充实起来作为备降场站来使用。
导致这个场站逐渐失去重要作用的还有一个主要原因——中南场站附近新建了一个民航机场,是重要的旅游机场,直线距离不过二十公里。实际上中南场站的外场就在旅游机场的一边位置。
旅游机场每天都有数十个航班起降,是当地旅游交通网路的重要支撑。为了支持地方的经济建设,中南场站无论如何也不能再正常使用了。
因此空军地区空管中心马上通知旅游机场进行离场管制。
丁琳是旅游机场本日地面管制指挥席的值班员,年方二十八的她浑身优点突出,一身职业装抱着胳膊站在那里冷冷冰冰,短发显得干练,而前凸后翘且相貌出众的情况下让她荣获非官方荣誉一项:管制之花。她还是新人那会儿坐地面管制席就常有机长撩拨她。
经过六七年的历练走上了指挥席的岗位,每天数十架价值上百亿的飞机只要在本场地面都归她的管制,那种天下我有的操控感很能增强人的自信心。
这是一位拥有强大自信的女性。
“海面航空拐拐洞拐拐,跑道外等待,三六左。”
“明白,三六左,跑道外等待,海面航空拐拐洞拐拐。”
工作在正常进行着,每一个席位都一如既往的严谨认真,不敢有丝毫的放松。旅游机场也属于山区机场,本身就是在山里铲平一块地方建设起来的,起降难度比平原地带的要大很多,因此对机场的指挥管制部门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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