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署在预警机上的指挥所前出为攻击集群提供保障了,唯一向西后撤的李战交给了福指进行指挥。福指的地位相当重要,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抑或是未来。这是空军现行指挥体系中东南沿海最重要的指挥所。
空军和海航不分家体现在很多地方,比如指挥体系。就好比民航也有接受空军的指挥,海航的飞机只要升空,都必须要接受空军指挥所的指挥。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海航没有自己的航空指挥所,全部由空军指挥所统一指挥。
这是因为海航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是岸基航空兵,对他们的使用与部署在沿海地区的空军航空兵并无二致。海军一直想要让自己体系内的航空兵部队体现出不一样来,真正的具备独立性,最重要的标志就是航母服役。
空军甚至认为海航就不该待在陆地上,当然岸上基地除外,而这一点也是海军一直追求的。如果有十几艘航母,海军巴不得把所有的飞机都放在舰上呢,何苦去和空军老大相争。
不过在可以预见的未来,在航空兵部队这一块,空军主导一切的现实情况是一直存在的——连陆军老大哥的航空兵部队都要接受业务指导,海军小弟弟哪里敢吭声。
福指亲切的声音就再一次到了李战这里,还是个比较熟悉的声音,八成是之前开轰-6KZ战略侦察机执行远航训练任务时,在福指里负责指挥的那位指挥员了。
“老豹,你的情况怎么样?接下来我负责指挥保障,完毕。”福指的指挥员呼叫李战。
李战说,“我现在情况还行,一万三航高,航向三百三,空速一千一,飞机在向左偏,怀疑机体出现了变形,不过暂时还在掌控之中,完毕。”
由于进入了紧急状态,所以使用了紧急波号,这个波号上只有李战和福指在线,因此沟通方面不需要每一次都要确认身份。指挥所在对飞机进行指挥的时候,要求各个飞机在通讯中带上自己的呼号,以便指挥员区分。
福指的指挥员一愣,问道,“机体出现了变形?你重复一遍,完毕。”
“嗯,对的,应该是机体出现了变形,但问题应该不大,还在掌控之中,完毕。”李战重复了一遍。
指挥员都无语了,什么鬼毛病都让你给碰上了,你可真是险情处置专家啊!而且机身变形你居然说飞机还在掌控之中,这话听着就不靠谱。
他说,“老豹,做最坏打算,我现在让海岸救援队做好准备,不过你最好离海岸线近一些,直升机的航程有限,完毕。”
李战哭笑不得,这是咒我呢还是咒我呢,他忍着不快说,“明白,不过我应该可以飞回大场站,完毕。”
福指的指挥员却不这么想,机体变形啊,怎么飞,真以为是汽车四轮定位出现问题能硬撑着开几十公里到修理厂啊?机体变形意味着机身结构的受力发生了变化,整个结构的稳定性也出现了变化,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空中解体了。
要不是遇上这种险情的是李战,指挥员早都命令跳伞了,换个飞行员来开可没这个本事保证飞机继续平飞。能在指挥所当指挥员的无一不是经验丰富的飞行员,开过的飞机比很多见过的飞机都多,饶是如此也从来没有遇到过李战现在这种情况。
因为险情处置专家名声在外,指挥员对李战的建议很重视,一般情况下不会强行下达命令。
时间在紧张地往前走,空地双方却都没有想象中那么紧张。无论是飞行员还是地面指挥员,都有一颗强大的心脏,因为紧张的情绪会影响到处置的动作,是最无用的情绪。
福指的指挥员启动了应急救援预案,通知驻扎在舟山群岛的海上救援队的救援直升机做好了准备,而水面救援队的快速船只干脆先一步出海,迎向在一万三千米高空疾飞而来的81198号歼轰-7。
这对李战来说是第二次了,上一次是驾驶轰-6KZ战略侦察机。
李战明显地感觉到机身颤抖的频率和幅度在加剧,后舱里的牛军这会儿更是小脸有些发白。不到这种时候很难体会在高空中无依无靠是一种什么感觉,也无法感受到大地给人的坚实和稳定是多么的宝贵。
牛军取出一个U盘插入了综合战术吊舱的接口,马上开始把吊舱里的所有数据都拷贝到U盘里。如果飞机坠海,综合战术吊舱肯定是保不住的,茫茫大海要找到这么个小玩意也是极其难的,尽管有北斗定位装置。因此她按照应急处置程序对数据进行拷贝,吊舱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二十多个小时以来吊舱所获得的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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