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贤齐一脸遗憾又一脸羡慕地讲到:“院里说,我跟贤民两人错开排班,没事的就可以跟我爸抄方。今天晚上我爸爸妈妈就坐七点的船去安长市照顾我姐,你就一个人一个办公室了!”
安贤齐停了一下又继续说到:“还有,昨天几个老大夫都在长吁短叹,没盖宿舍吵着盖,真要盖了,摸摸口袋一分钱也没有。为了我们这些行医证,家里都掏空了。我二哥说他们食品厂这次买断下岗可能有几千多块钱,他的应该还可以糊得过去。三哥和老六没有钱,老三从厂里出来是停职,没有钱,前年四哥贤术结婚,他们赚的点钱都化的干干净净了。三哥的行医证是继承我三叔的名单,民民和我的就是我爸用脚跑来的。为了这事,我二哥三哥还给我爸爸打了一顿,说要是他们考取了,就不会这么难。唉!要是贤济说不定就可以考取了,就他从小喜欢行医”。
安贤齐又吞了口水对安胜说:“昨天我和贤民说,回头请你帮忙让点衣服给我,我晚上去摆摆摊,看看搞到点钱不。我爸自己都保不住自己,想他的是没门,我姐也够呛。说不要吧,不甘心,我们总要结婚的,说要吧,又不知道到哪里去抓金。”
安贤齐正说的起劲,突然瞄到安桂金跟黄文武的父亲一起钻进人群去看公告,于是拉着安胜飞快地冲上二楼。
安贤齐也走进安桂金的诊室,拿起麻布把桌子上的烟灰扫到地上,又拿起笤帚扫地。一地的烟头!可以想见昨晚这边有过怎么艰辛激烈的讨论。
清洁工拿了拖把过来,跟在安贤齐后面把地板用力地拖了两遍。安胜进了诊室,首先走到窗子前把窗子推开,换换空气。又拿起水瓶到一楼打了开水。上来时,安贤齐正在磨墨汁。他跟安胜说:“我爸说,这磨墨汁就是磨心,让心静下来。心不静,墨就磨不匀;心不静,脉就诊不清,就没办法开出正确的方子。不过我大哥不用这个。”
安胜把桌子上收拾了一下。把各种单子摆好。就坐在位子上,说到:“那我以后跟二爹一个诊室,不也得写毛笔字。这下得好好练一下。我还得去买只小楷笔还有一方砚台,下次你多磨点,我也就省点事。”说着说着,想想自己要像老学究样地写毛笔字,安胜觉得很好笑。不过安胜是练过王献之的《十三行》的,写小楷也不怕。
安桂金过了八点才上楼,边上楼边跟人说话。有人问他:“你真要去安长,你老婆去不就行了,这边这么多事,你走一个月,还不知道怎么变”。
安桂金叹到:“不去不行呀!芳兰今年三十二了,头一胎。电话说没事,但总不放心呐!我快去快回,我那几个小孩你们帮我托的点”。
“这边本科要下来了,房子要交钱了,这么多事,你走得了?”
“唉!两头难,那边人命关天,不去不行呀!这边有你们帮我盯着,我老大他们自己也会盯着。现在主要是钱,都不知道钱从何处去抓啊!”
“就是!就是!昨晚我回去,想了一晚上,实在不行,我就得我一套,带老大过来住,老房子给老二和六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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