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店小二从楼梯上走了下来,嘴里轻声嘟囔着,“不会喝酒就不要喝酒,吐得满地都是,真的是......”
这时有个瘦瘦高高的客人招了招手,示意店小二过去。小二到了跟前,那人递了几枚铜钱过去,低声问道:“那两人都喝多了?”
店小二微微点头,“那位少爷一沾床就睡了过去,至于年纪大的,酒量也不怎么行,吐了一屋子不说,还要继续吃喝。”
那人微微颔首,店小二也就去了孟然他们的桌子,将饭菜收拾一番,送上了楼。
等店小二关门离开以后,原本躺着酣睡的孟然、醉眼朦胧坐在椅子上的耿护院全都站起身来,在屋子里轻轻走动。
“耿叔,到底怎么回事儿?”
耿护院并未直接回答,而是走到门口,侧耳倾听外面的动静。听了一会儿后,这才返回桌前,慢慢说道:“刚才大堂有个人一直盯着咱们,想必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孟然神情一凝,略微吃惊道:“我刚才进门的时候扫视了一番,并没有什么异样,是不是您看错了?”
“不会的。那人虽是竭力装作普通江湖客的模样,但他的佩刀暴露了他的身份。”
“什么身份?”
“皇城司的鹰犬。”
“什么?”
孟然险些叫了出来,被耿护院一把捂住了嘴。
过了几息,耿护院伸手食指搭在嘴上,对着孟然嘘了一下,孟然点头,他也就轻轻地松开手。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孟然一直眨巴着眼睛,一副想要问问题的样子。
耿护院的嘴角扯了一下,轻声说道:“少爷想问什么?”
“皇城司的人怎么会盯着我们?”
“我也不知道。”耿护院摇了摇头,“或许是在盯着我们,或许只是盯着外地来的过客。”
孟然微微颔首,他想了一下,问道:“耿叔,那个盯着咱们的人,他的刀有什么不一样的?”
“你还记得城门口遇到的那五人吗?”
孟然点了点头,“记得。”
“那五个骑士一袭黑衣,并不容易分辨,但他们腰间挂着的佩刀比寻常的单刀短了一寸、也窄了几分,黑漆鎏金边的刀鞘上刻满了花纹,刀柄则比寻常武器的握手长了半寸,故而我能一眼认了出来,也就知道了他们的身份。
至于一楼大堂的那个家伙,他虽然用破布将刀身紧紧包裹,却暴露了一点更重要的特性。他放在桌上的佩刀与寻常刀具颇有不同,他的佩刀刀身弧度较浅,更加趋向直刀,这也是流风刀的另一特点。”
“流风刀?”
“对。”耿护院点了点头,“流风刀是皇城司的专用佩刀,旁人无权使用,一旦被人发现,就是造反的罪名。”
孟然哦了一声,又开口问道:“那流风刀还有别的特点吗?”
“有的。流风刀除了刀身弧度较浅外,还有轻巧的特点,刀锋极其锐利,刀刃却很轻薄。既能单手使刀,亦可双手挥舞,不仅利于步战,也能适用于马战。”
孟浩眼中直冒星星,恨不得现在就能拥有一把流风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