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梁红玉的功劳不可或缺。
不过,想来也只有梁红玉方才有此等本事罢。
“殿下。”见赵桓突然出神,梁双轻呼了一句。
当爹的心里苦逼啊。
闺女能打是好事,然而打到太子跟前,可就不是好事了。
本来他就不受楚州知州待见,只是因为本事高强,深得军心,才能勉强维持着罢了。
此次得罪了太子,丢官去职还是好运气,必须恳求太子手下留情,莫要连累的一家老小去琼州。
赵桓回过神来,道:“周昂,且罢手。”
闻令,周昂撤步收锏。
三二十合下来,他也是呼吸粗重,看来也不是太过轻松。
梁红玉来不及平定气息,直把双刀收起,径直到了赵桓跟前,拜道:“民女梁红玉拜见太子殿下。”
没办法,自家老爹都拜了,她也不可能自己杀出去。
“大胆梁双,居然太子殿下面前舞弄刀枪,来啊,给我拿下!”
呼喝中,一群文官领着三二十衙役到了近前,齐齐拜下。
“臣权知楚州郑源拜见太子殿下。”
赵桓大喇喇受了一礼,才道:“不必多礼。”
“多谢殿下。”郑源起身,道:“殿下,这梁双并其女依仗武力,视纲常无无物,且容臣拿下,再行发落,如何?”
“殿下,臣女非有意冒犯,请殿下开恩。”梁双急忙求饶。
“大胆,岂有你说话的余地?来人,给我拿下。”
郑源话音刚落,立刻有衙役拿着铁链枷锁,就要锁拿梁双父女。
根本不给梁双父女辩解的机会。
以文制武,只有文官说话的份,武官只能听着。
再则,一个兵马都监罢了,在知州眼里并不值得重视。
原来顾忌随意查办会让诸军骚动,此时梁双开罪了东宫,真是名正言顺查办的机会,郑源如何不趁机办了?
“殿下开恩。”梁双只是磕头求饶。
梁红玉也道:“罪责在我,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求殿下饶了我父亲。”
“殿下。”范琼遮着脸拜道:“末将无能,丢了东宫脸面,然技不如人,亦怪不得她,便请殿下从轻发落。”
“呸~贼胚!”梁红玉骂道:“若非你对娘家妇女出言不逊,如何会有此等啰嗦事。”
“闭嘴!”梁双喝道:“静待殿下发落,休得啰嗦。”
“殿下。”郑源道:“此等武夫,多说何益?且拿下后,去知府衙门审问不迟。”
“知州少待。”安抚了郑源,赵桓对范琼说道:“其中详情如何,细细说来。”
“当时臣喝了些酒,晕了头,对店家娘子出言不逊,因此恼了这姑娘,起了冲突。”范琼道。
“上岸前,本王已经言明禁酒,你不但犯禁,且调戏娘家,可知罪?”赵桓问道。
“知罪,当领五十鞭,禁闭十五日。”范琼道。
“且回去,待明日,于码头行刑,可有异议?”赵桓问道。
“无异议。”范琼道。
目送范琼离开,赵桓安排李成去收拢亲卫回船。
至于马军司和皇城司的,都不是东宫,赵桓并不想多管。
安排完毕,赵桓看向楚州上下,道:“都起来吧,如此多官员当街站立实在不妥,且去知州衙门里说话。”
虽然未曾表态,然而绕过梁双的意思十分明显。
很正常,赵桓怎么可能惩罚梁红玉?
只是毕竟在太子面前动武了,也不好随便赦免,坏了朝廷法纪还在其次,最重要的是会给人一个错觉,那就是对太子动手没事。
都有样学样,那问题可就大了。
这不利于皇权的统治,必须把思路捋清楚了,让人找不到破绽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