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过度肥胖而腿脚不便的邓横坐到了书坊的后院,喘均了气之后。
这才把目光落在了那几大箱从陈氏书坊购来的《香烛记》上。
“从拿到那《香烛记》,至今也不过月余,而咱们将陈氏的人给挖过来,也得有二十来日的功夫。”
“他们怎么就能够弄到如此之多的《香烛记》,实在是令老夫百思不得其解……”
邓江低眉顺眼地侍立在一旁边,哪里有半分邓氏书坊大掌柜的模样,倒像是个初出茅庐的小伙计。
“是小人无能,查了许久,一直都未听闻陈氏书坊有找外人来抄录《香烛记》。”
“而这些《香烛记》,比是从陈府运出来的,小人实在没办法查其来历。”
“不过有一点,这些《香烛记》的字迹,感觉简直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邓铭走过去抄起了两册《香烛记》上册,翻开之后,目光一凝。
“还真是一模一样。”
“铭儿,你确定?”邓横从袖中拿出来丝帕擦了擦脸上冒出来的油汗问道。
好歹也在书法上浸润了数载的邓铭表情很是严肃地点了点头。
“父亲您看,这两本书上的字,每一笔划,都完全一模一样,毫无分别。
而且孩儿觉得,抄录的人,似乎手腕无力,力不能透纸背,却又偏偏墨能满浸……”
一本接一本的翻看,越看,邓铭脸上的异色越浓。
“居然都是一模一样,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邓横的内心无比震惊,若是数本一模一样倒也罢了。
现在居然是数百本一模一样,这特么就跟见了鬼似的。
邓横与邓铭父子二人琢磨了半天,也弄不明白这是何道理。
有些丧气地坐回到了榻上后,邓横有些不耐地喝道。
“邓江,那陈氏书坊这些日子,可有其他异常?”
看到老爷一副想要发火的架势,邓江绞尽脑汁想了半天,这才有些犹豫地道。
“这几日,陈泰每天都来陈氏书坊坐镇,另外,还有一位俊俏少年随他往来。
小人打听了,才知晓,那是他的内弟。”
“他的内弟……知道是谁吗?”邓横抚着稀疏的胡须追问道。
邓江垂下了脑袋小声地道。“这个小人就不清楚了。”
自己为了这《香烛记》心焦得脑袋都快炸了,哪有功夫去理会陈泰的内弟姓甚名谁。
“混帐,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亏得我爹还让你主持这邓氏书坊。”
邓铭心情无比烦燥地瞪起了眼睛怒喝道。
“铭儿,够了,邓江终究是咱们自己人,些许疏忽,也算不得什么。”
邓横摆了摆手,这才朝着那汗如雨下的邓江道。
“现在去打听一下,那名少年,到底姓甚名谁,是哪里人氏。
说不定,这些《香烛记》的关窍,就在那名少年身上。”
“是,小人明白,小人这就去办……”邓江点了点头快步而去。
邓横与邓铭父子,等了不到一柱香的功夫,就看到邓江邓主事脸色煞白,气极败坏地赶了回来。
手中,还拿着一套三册的《铭贼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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