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未见突厥兵马,敢越我大隋疆域一步,怕他何来?”
一干伴驾大臣,看着这位只在善阳城呆了两天,一颗不平静的心又开始骚动起来,准备作妖的天子杨广。
实在是水土不服就服您啊,皇帝大佬,你这么作死,好吗?
“陛下,您之前不是说就到马邑郡领略一番草原风光,便摆驾还都的吗?”
所有人齐刷刷的又把目光落在了出列班的裴矩身上,看清楚了是这位黄门侍郎裴矩后,所有人都直接呵呵了……
就是你,是的就是你这个妖蛾子,天子北征高句丽是你挑衅的,然后告诉天子我们大隋不能坐视东突厥坐大的也是你。
然后各自骚操作,让始毕可汗与大隋翻目的也是你。
你特么现在居然也知道害怕了?早干嘛去了。呸!
虽然不得不承认你嘴皮子超一流,也很有战略眼光,但问题是,得看你跟什么样的皇帝说话。
原本杨广就已经是目空一切,你再挑唆两下,真的是想不升天都难。
“原来是裴卿啊,这之前,朕的确是这么说的,不过现如今,时日尚早。”
“更何况,朕说的是到马邑一巡,这才是马邑之南,更北的云内城,朕可还没有到过,正值此番秋高气爽,当可一行。”
看到一干臣工面面相觑,杨广不悦地皱起了眉头拂袖喝道。
“此事就这么定了,朕倦了,都散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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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出了行在,来护儿便忍不住向
“许国公,虞光初,方才您二位为何不劝上一劝。
今时不比过往,如今这马邑边镇,兵马不过两万之数,就算是加上伴驾的五万禁军。”
“万一有什么事情,惊扰了圣驾,那可是死罪啊……”
“你以为老夫不想劝吗?哼……”许国公宇文述闷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虞世基拍了拍来护儿的肩膀,拉着这位老友到一旁的僻静处小声地劝道。
“崇善老弟,不是某与许公不愿意相劝,而是陛下的心意,我等忤逆,非但不会让陛下回心转意,反倒会激怒天子。”
“既然如此,倒不如顺着陛下的心意,让他走上一遭。”
“待陛下心满意足,早先劝他回转,这才是良策。”
来护儿跺脚叹道。“这几年以来,我大隋与突厥的关系早已经变成了敌对之势。”
“而今,国中纷乱,诸卫军队皆尽四处平乱,若是万一,便是想要求援也是难及啊。”
看到挚友那副急得手足无措的模样,虞世基也很无奈。
“崇善,你这份心意,我如何不知,可你也该知晓,咱们陛下,天底下,又有谁能够让他改变心意?”
“最多,就是让马邑太守王仁恭这位沙场宿将也起兵相随,另外,向马邑北部,多派探马侦骑,以防备不测。”
“看来,也只有如此了。”来护儿点了点头,颇为唏嘘地将目光投向了北方,又投向南面。
只是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性命,能够还乡,跟着大隋天子杨广北征,简直就是在刀尖之上跳舞的操作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