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杨广则兴致盎然地让宦官拿来了一副象棋,摆在了榻上,与萧皇后一左一右,坐在棋盘两侧。
“梓童知道这是什么棋吗?这是小杨卿的父亲,工部杨宁所发明的一种棋戏,名为象棋,颇为有趣。”
萧皇后拿起一枚棋子仔细打量,一面感慨地道。
“久闻杨郎中才华横溢,博学广闻,其在工部,可谓是奇思妙想不绝啊。”
“是啊,不论是那曲辕犁,又或者是那竹筒水车,又或者是那双动风箱,无一物不是利民国利民之重器。”
“由此看来,这聪慧还真是一脉相承。”
阿嚏……荥阳郡公杨宁揉了揉鼻尖,打量了下周围,没有什么异样,也无有冷风吹袭,为何自己会打喷嚏。
莫非,是那留在东都洛阳的娘子韩氏思念自己了?唔……看来相当是如此。
不过嘛,为何感觉身子有些重,仿佛就像是背负上了一口铁锅的沉重感。
“贤弟,杨贤弟?”李渊不知道何时凑了过来,朝着杨宁小声地招呼道。
“怎么样,你这几日,可有得见谦儿?”
杨宁摇了摇头,无奈地道。“小弟已经差不多三四日未见到他了。”
李渊抚着短须,看着不远处那些争论得唾沫星子横飞的世家门阀,还有朱紫显贵,不禁压低了声音道。
“你说今日之题,最后会是哪一道?”
杨宁略一思量,这才言道。“以小弟之见,不外《望江南》与《水调歌》。”
“哈哈,你我所见略同啊。”李渊深以为然地颔首笑道。
“陛下甚爱江南,从皇子到成为陛下,下江南之数已然不知凡凡。”
“至于那《水调歌》乃是运河拓成之后,陛下兴之所致,亲自作词,编制乐谱,制作完成的难得佳作。”
杨宁脸上却没有半点喜色,反倒愁容满面。“也不知道谦儿准备得如何了……”
“陛下对他可是寄予了厚望,此番文坛盛会,可是万万不能出了差池。”
李渊反倒远比杨宁这位当亲爹的乐观。“放心吧,吾婿之才,世间无有匹敌者,只要他乐意,定夺魁首。”
“……”看到亲儿子的老丈人如此盲目自信,杨宁也实不知道该说此什么了。
“对了,你家二郎和三娘子呢?”
“他们本欲上岸来,不过被舍内拦阻住了,这样也好,老夫也能轻省些。”
“诸位,都过来,赶紧票选……”就在此时,便听闻了不远处传出了喧嚣之声。
“出来了?这么快,这都还不到一时辰吧?”
“走,咱们也去凑个热闹看看去。”
又过了半个时辰,宇文述缓缓地合上了自己跟前的卷轴。
“既然共荐之后,此两题经过几番票选,皆是打平,那唯有进献陛下御前,交由天子圣裁。”
“不知诸位以为如何?”
“附议”
“我等亦附议……”
“陛下,陛下……”一名宦官撩起前襟疾步狂奔到得阶下拜倒。
“选题共有二,票选多次不分胜负,诸位臣工决定请陛下圣裁。”
“是何选题?”杨广好奇地询问道。
“一为《望江南》,二为《水调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