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不必如此,小侄也不过是适逢其会,更何况谦也是为了自救。”
李渊抚须坐了回去,一脸的懊悔。“都怪老夫,太过大意了,本以为,这是扬州,天子行在。
却没想到,那些贺若家的家臣和死士犹未死心。”
高士廉微微颔首:“他们为何会如此,唐公你与那三位昔日也无怨无仇。”
李渊也同样是一脸的疑惑之色。
“老夫也想不明白,二郎与秀宁皆还年幼,也未曾与贺若家有何交集。”
看到了跟前杨谦一脸懵逼的模样,李渊一拍前额,有些不太好意思地冲杨谦笑了笑。
“此事把贤侄牵涉了进来,实在是老夫的不是,老夫也不瞒你。
这些人是昔日我大隋右武候大将军,上柱国,宋国公贺若弼的家臣与死士。”
“昔日?……”杨谦整个人都迷茫了,莫非现在不是了吗?
高士廉不禁婉尔。“看来过去贤侄还真是不闻天下事,只顾着闭门苦读圣贤书啊。”
李渊端起了手边的茶汤,吸溜溜一口。“大业三年九月中,陛下以诽谤朝政之罪。
将光禄大夫、宋国公贺若弼;太常卿、齐国公高颎;礼部尚书宇文弼入狱。
当月二十九日,陛下下诏诛之……”
“去岁时,御史凌中和、王俊全家灭门,却没能找到凶手。
陛下震怒,其实当时就推测,有可能是被人报复。”
“因为当初,正是这两位御史率先向朝庭弹劾,贺若弼与高颎、宇文弼三人结党营私,诽谤朝政。”
李渊说到了这里,脸色显得有些难堪地道。
“当时,曾有官员,欲劝陛下。陛下暴怒,本欲诛之,幸好诸臣工苦谏,这才罢职为民。”
“这之后无人敢再出言相劝……”
高士廉满脸苦意地笑道。“三位大隋开国重臣,天子一怒,流血千里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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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一名行色匆匆地唐国公府管事快步而来,走到了李渊的身边俯身一阵耳语。
李渊的脸色陡然大变,挥手示意管事退下。
看到李渊那阴晴不定的神色,杨谦与高士廉都想打听。
又生恐牵涉到什么朝堂要务,只能耐下性子等李渊恢复平静。
李渊半天才徐徐地长吐了一口浊气。
“之前老夫还想不明白,那些贼子为何会袭击于秀宁与世民。”
“现在才反应过来,他们的目的,其实并非是他们。
而是这几日经常到扬子津去射雁的老夫。”
高士谦两眼一眯:“国公何出此言?”
李渊呵呵凉笑道。“虞世基方才从江都宫回扬州,在郊野受人截杀身中数矢。
幸好身着内甲,性命无碍,又得亲随骑从誓死保护,这才逃回扬州。”
“还有许国公宇文述、内史侍郎萧瑀,皆受贼寇袭杀。
虽然二位大人安然无恙,不过亲随骑从,却是死了不少……”
“陛下震怒,江都宫、扬子宫禁军搜捕四野,扬州宵禁,严查身份不明者。”
杨谦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牙都快疼了,特么的,这才大业五年好吧?
明明大隋朝作乱怎么也该再等几年,怎么这会子就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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