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还是…”
张警官见曹队长眉头紧皱,随即扭头盯着李波打断工头的话,抱怨道,“都怪他们俩这蠢贼!
我们在各大废品站,暗中守了那么久。
今天这一闹,估计那偷电缆的收到工地内贼消息后,就不敢轻易出手了…”
李波见张警官面色不善,顿时被吓得涕泗横流…
他腿脚一软,跪在地上磕头道,“政.府,那电缆真不关我们的事。
我真的只想弄包烟钱。
也怪这工地迟迟不发工资,我才想到这样做的…
我真知道错了…
我老家还有好几口人指望我那点工资过活啊…”
小张连忙将灰头土脸的李波扶起。
他气得怒骂道,“就算这样,那你也不能偷啊!
卖的钱还去买好烟,真不知你现在还装什么可怜!”
李波摸了把鼻涕道,“那钱,我拿着也良心不安啊…
于是我就想干脆买包烟,也尝尝当老板的滋味…”
工头插话道,“你以为当老板就容易了,我也没结到款,我拿什么发你工资!”
“行了!都别说了!”
曹队长瞪了眼工头,从兜里掏出工人们常抽的那种黄果树香烟,递了一根给李波。
看着瑟瑟发抖的李波,曹队长的目光中带着一丝同情与一丝无奈。
“接着吧…算还你的。我这烟,抽着踏实!”
曹队长对半张开嘴,还想说些什么的工头劝道,“行了,你带他们回去吧,早点把工钱结给他们。
让他们把工地的损失补上就行了…”
没一会儿,工人们在工头的呵斥下散去了。
此时,场中仅剩刘已成和二位警察。
张警官看着走远的红毛,问向曹队长,“曹队,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曹队长递了根烟给张警官,随后他点燃香烟,笼罩在烟雾中向着天空叹息道,“不然怎么办?要怪就怪我们没用吧...”
听闻此话,刘已成内心一颤…
以为曹队长他们是在为电缆被偷的事情发愁。
不由得想尽他的一份力量来帮助他们,毕竟他的命就是这群为人民服务的警察所救。
他想着想着眼睛逐渐变得发亮起来。
“我这可能有些关于电缆的线索!”
“哦?”看着细皮嫩肉、一脸兴奋的刘已成,曹队长掐灭了香烟,疑惑道,“你看着不像是工地上的人啊?”
“是的,我刚初中毕业,来工地找父亲玩的…”
“你有什么线索,说说看…”曹队长笑了笑,“如果线索有用的话,我可以向市里给你申请奖金!”
“嗯...”沉吟片刻,刘已成组织好语言说道,“在你们没来之前我也听到了那些工人师傅的一些交谈。
说是那电缆线价值巨大,重量也非常的大,没有四五人根本就没法下手,是吧?”
“对的。”张警官点了点头。
“而且,我想电缆丢失当天,工地内外的工程车辆以及监控你们都进行了排查的吧,结果嘛可想而知…”
曹队长和张警官咂了咂嘴,像是在催促刘已成别废话了。
刘已成见状索性直接问道,“你们有没有想过天上?”
“天上?”
曹队长和张警官对视了一眼,眼中带着些迷惑…
张警官笑道,“你的意思是那电缆自己长上翅膀飞了呗?”
“啪。”
曹队长轻打了张警官的头一下,看着刘已成问道,“你的意思是塔吊?!”
“哦,是了!”张警官挠着头喊道。
他随即就分析出了塔吊作为偷窃工具的可能性。
“这就说的通了。
大门及四周的监控没线索,围墙也没被破坏。
悄无声息的就把大量电缆偷出去,还真是只有塔吊才能做得到!
可之前也不是没想过,电缆丢失的地方塔吊它吊不到啊?!”
“还有一样东西,吊车其实也是可以的!
可工地里面用到吊车的地方很少,用吊车吊东西出去还是太惹眼了。
如果我想偷这电缆,我就会选择用塔吊。
塔吊吊不到,我可以先安排工程车辆如推土机、叉车等工程车辆先给电缆挪位置…
再让塔吊将电缆吊出工地,工地外边再安排一辆车等着塔吊直接将东西吊在外边的车厢里…
这样的话,我只需选择个合适的时间,用上两三人,就可以将这电缆神不知鬼不觉的偷出去…”
听到刘已成的分析后,张警官狠狠地锤了他大腿一下。
刘已成见状冲张警官腼腆的笑了笑。
“我能这样想,是因为这工地上的塔吊都是我父亲承包的。
这事情说起来简单,可真要操作起来还是挺复杂的!”
“总比我们去逐个排查那上百来辆渣土车和守株待兔简单!”张警官唏嘘道,“你们这工地人多事多,也太乱了…”
“你说的这些东西确实有很大的参考价值!”
曹队长拍了拍刘已成的肩膀打断张警官的话继续说道,“这样,你能不能带我们去见见你的父亲?”
*****
凉都这独特的地理位置造成了其春秋相连的独特气候。
特别是在晚上,在这四面都通风的工地临时住房里,那感觉就像一下子从春天来到了冬天一样。
此时,夜已深。
工地的喧嚣渐渐消失无踪,只余客厅里电火炉上的烧水壶发出呼呼的声音。
众人正围坐着烧水壶,烤火取暖。
“刘师傅,打扰了。”
曹队长给刘已成父亲递了一根烟,“关于七月29号那天,工地电缆被偷一事,我们有些东西想要找你咨询一下…”
“曹队长,您有什么想问我的尽管问,我一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刘已成父亲双手接过香烟,而后掏出打火机给曹队长点燃火。
刘已成的后妈王菊,从房间里拿出纸杯提起开水壶给众人泡着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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