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桃没有说什么，她拔出了灵剑，那把乔智送她的灵剑已经有了无数的坑洞，丑陋的同时，不免有些可笑，但是如果有人想起这其中经历过的战斗，却一点都笑不出来。
“我一直都以为那些在战斗中才能成长的天赋，都不算什么优秀的天赋。战斗终究是要死人的，没有人保证自己一定不死，万一死了，天赋再高也不过是废物。所以自从我可以不用战斗之后，我也就再也不想直接参与战斗。”
马小桃还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带着剑不断的往前，那双脏透了的鞋子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但是落在地面上的声音，还是那么的清晰。
乔智自顾自的说着，似乎是没有看到正在接近的马小桃一样：“你是我最喜欢的徒弟，这和你漂不漂亮无关，也和你天赋高不高无关，我喜欢你，只是因为你会思考，和那些只着眼于眼前的家伙并不一样。”
马小跳终于有些动容，脸色开始有了点变化，心神挣扎了一下。
“没用的，你确实成长了很多，这么近的距离，以你的速度和反应力，可以斩杀很多比你强的敌人，但显然我不在此列。你应该是最了解我的人了，绝不会把自己置身于险地，你没有机会的。”
“我没有想杀你。”马小跳终于出声，吓人一跳。很久没有好好休息的她，声音有些沙哑。
“我知道。”乔智点了点头。
“我只是想问几个问题。”
“问吧。”乔智又点了点头。
“你和洪木商会有什么关系？”
“我本来就是洪木商会的人。你知道我年幼的时候流落海上，后来人们只知道我流落到了沙漠之国，但几乎没有人知道，是洪木商会的人救了我，而后把我送到那里。不然一个少年再聪明，也不可能凭借自己的力量，在海上单独存活那么久。”
“那时候洪木商会还没有成立。”马小桃想过这个可能，但她很快反驳了，因为时间不对。
“洪木商会只不过是一个名字，你可以叫它洪火、洪水都行，它其实早就存在了，只不过一直处于地下，直到洪木接盘，这个组织才逐渐做正规的生意。虽然这个问题有些无聊，但是我喜欢你的反应，小桃。”乔智免不了称赞道。
“叛乱会死很多人，可不可以不做。”马小桃忽然转折。
“不可以，人一旦到达了一个位置，那么做什么事情就不是自己决定的了。而且你只看到了所谓的叛乱死人，却不知道不乱，会死更多人。”
马小桃有些沉默，她知道乔智说的是对的，但是她不知道，乔智做的是不是对的。
乔智以前说过，每个人在做任何事的时候，都可以为自己的行为找到借口，只不过愚蠢的人借口也是愚蠢，聪明的人不把这个叫做借口，而把这个叫做理念。
乔智很明显是聪明人。
“和鲛人合作，熔炉城就是前车之鉴。”见识过熔炉城的马小桃，最难以接受的就是如此。
“不会这样的，鲛人在熔炉城那样，是因为它们一家独大，到时候我们会引来更多的、更强大的存在来中和鲛人，到时候它们离开了大海，就根本算不了什么。”
“为什么告诉我这么多。”
“因为投资的时候，鸡蛋不要放在一个篮子里。我要做的事情，不一定成功，甚至哪怕成功了，我都不一定能活下来，因此我想给自己找一条后路。你就是我的后路。”
“没信心的事情为什么要做？”
“因为不做的话，更没有信心。”
“我在他眼里根本不算什么。”马小桃明白了自己师父的意思，回应的声音中有些无奈。
“我知道，他既然没有把你留在身边，而是放了我们，那么就说明对他而言，八年前南海里发生的事情，比我们两个人的价值要高得多。这些秘密我无法透露，但是至少可以吊着他，让他以后有机会，可以留我一条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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