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云道:“更要命的是,越三尺,越局都不太愿意接受证据不足无罪释放的局面。他们只接受无罪释放的结局。而且这个案子牵扯人很多,很多我不了解的人。再者,越三尺都把人逼到这地步。我多管闲事,说不准把我一起干掉。”
李龙:“我听出你的几个顾虑。一:怕死。二:怕输。三:怕麻烦。”
曹云鼓掌:“总结的很到位,加一条,怕辜负大家期待。”
李龙:“你认为是越传让我当说客?”
曹云:“不是?”
李龙:“是我单独约你。实话和你说,欧阳逸已经接案,现在正从欧洲拍马赶回来。但是欧阳逸担心自己扛不住,联系了我,问能不能说服你一起联合辩护。我说很难,我说你这人趋利避凶,墙头草一枚,不会参与这类案件。”
李龙:“欧阳逸虽然是著名刑辨律师,但他不是道上的人,他对鬣狗、烈焰等之间的关系和人员完全不了解。说实话,最适合接本案的律师就是你。扣除四怕,你会接吗?”
曹云:“越三尺对我没有善意,理论上我不会接。不过她是我比较佩服的司法人员,接和不接两可。关键是我接了也赢不了。假设我能赢,李局你出面,越传再出面,我怎么也得给两大局长面子。毕竟越三尺是被坏人诬陷的。而且,怎么就肯定越三尺不是坏人呢?”
按照叶澜所说,叶澜是烈焰的人,越三尺是公正严明的调查人员。但叶澜的话能信吗?有没有可能叶澜是走叉的人,越三尺是烈焰的人?
鬼知道。
李龙说的很好,这种浑水曹云是不爱碰的。更何况就目前情形来判断,越三尺基本没救了。
李龙的鸿门宴没拿下曹云,曹云因各方面的顾虑最终还是婉拒了李龙。对此曹云有些过意不去,难得抢买单表示歉意。
开车回律师所的路上,曹云心中觉得挺可惜的。天妒英才不仅因为史书不记载普通人的死活,更是因为忌才。不是天妒,是人怕。想来法官多少会给点面子,不至于上死刑,可怜如花似玉的奇才就要在监狱中度过一生。
……
律师所一片死寂,高山杏独自在吧台喝果汁。见曹云回来,高山杏招手,曹云落座。
高山杏看了眼关闭的陆一航办公室门:“七连跪。”
曹云:“又输?”
高山杏:“自从你让他不要特意选择嫌疑人拒绝认罪的案件后,一场没赢。盗窃案跪,盗窃案跪完抢劫案跪,抢劫案跪,抢劫案跪完伤害罪跪……昨天下午,嫌疑人认罪,陆一航辩护上走轻罪策略,结果被挂了第一档二十年。”
陆一航办公室门打开,陆一航一头乱发走出门,对曹云勉强挤出点笑容。曹云问:“怎么又输?”
陆一航悲从心来:“根本打不过检控官。”
曹云:“打不过是正常的,检控官必然拥有正兵碾压的威势,才会提出指控。要赢必须剑走偏锋,攻其不备。诸如杀人罪,有动机、凶器、时间和地点四个因素,控方少了哪个就打哪个。”
陆一航问:“都有呢?”
曹云道:“都有就代表客观理性打不过,转而打主观。比如陆一航你抢了我女朋友,我杀了你。其中又分为蓄谋杀你和激情杀你。杀人又分为故意伤害致人死亡和故意杀人罪。现场就两人,一个已经是死人,另外一个就有话语权。”
陆一航坐到沙发问:“比如越三尺这案子呢?房间内有尸体,尸体死于越三尺的配枪,没有其他人出现在别墅的痕迹。”
曹云:“简单,越三尺约见线人蒋寒月,蒋寒月不想受制越三尺,夺枪,被越三尺击毙。”
陆一航:“可是,在案发后越三尺的表现完全不符合这个假设。”
曹云道:“这就是律师第一时间介入的重要性。”
魏君刚洗了头发,在后院晒太阳,听见议论,走进来问:“越三尺没救了吗?”
曹云问:“你们关心这么多干嘛?”
魏君道:“不仅是我们关心,业内都在关注。各群,各司法频道都在讨论这个案子,各种猜测都有。”
高山杏:“叶澜呢?”
曹云:“分手了。”
大家:“什么?”
曹云随意道:“玩腻了,甩了。”
大家鄙夷,曹云道:“我没说是我甩她呀。”泪奔。
魏君:“这就不好判断了。”
曹云道:“越三尺案件也是如此,不是局内人很难判断,只能瞎猜。一航,下一个什么案子?”
陆一航头疼:“我当事人是一位火气很爆的车主,被一辆豪车别车。他拦下这辆车,双方发生言语上的冲突,一怒之下,我当事人从后备箱拿扳手把豪车给砸了。保险公司估价损失超过五十万,属于重大损失,构成刑事犯罪,量刑为三年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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