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控官显然考虑到这点,不想和令狐兰就此问题一直扯皮下去,他知道自己辩论这个话题是不占上风的。于是检控官提出了藤木造成严重后果的说法。
令狐兰进入第二分支:藤木是行为罪,还是后果罪?
第二步的步步为营成功后,进入第三步!
假设检控官认为藤木是行为罪,无论有没有造成污染,藤木都有罪。那令狐兰就会要求将污染的事实排除。因为行为罪是否成立和其造成的后果无关,后果只是加重惩罚的原因。
这一步是将军,辩方将球踢给检控官,检控官必须全面的审核自己将要说的话。他不能似是而非,这条路走不通就换一条路走。令狐兰更是在语气和动作上增加气势逼人的态度,让检控官难以应付,最终检控官还是耍了心眼,提出两罪皆有的说法。
这时候双方战略调整已经完毕,战场已经摆好,接下去就是火拼的战斗阶段。
令狐兰面对检控官沉默,追问:“请检控官回答我的问题,现在造成后果不过半个月时间,并且警方已经掌握了准确的信息,检控官是不是认为警方会纵容藤木?或者是藤木能洗脱罪名?”
检控官许久才回答:“不。”
令狐兰道:“既然藤木必然会受到警察逮捕,检方指控,那烈焰法庭为什么要多此一举?是为了彰显烈焰法庭的正义吗?还是纯粹没有业务,随便拦截一个事实已经很清楚的案件进行审判?”
又是一阵尴尬的沉默,3号法官道:“法庭不追究藤木造成的污染后果,因为藤木造成的污染后果已经有定论,除非将来藤木能逃脱法律的制裁,否则烈焰法庭是不会过问此事。烈焰法庭追究的是,藤木明知道C区可能存在问题,但是通过行会的手段……”
曹云拿过话筒,打断:“对不起法官大人,这是检控官的台词,法官无权决定控告被告什么罪名。假设法官可以控告被告罪名,为什么还需要检控官?”
继续尴尬沉默好一会,3号法官道:“同意曹律师的说法,本席在这里向大家道歉。”
继续尴尬沉默,检控官道:“检方指控藤木为行为罪原因是他为了隐瞒C区存在的隐患,通过行会手段取得了C区的采矿权,不是因为他造成的后果,而是因为他明知道可能造成严重后果,却仍旧进行行会。”
于是进入第二回合交战。
令狐兰休息,曹云带兵出征。
曹云:“检控官说藤木明知道可能造成严重后果,根据我的了解,藤木,甚至是专家组的前村都无法确定C区附近的支流情况,大家看我画的图。地下河是从西到东,直流。C区附近的支流和地下河平行线从西到东,问题在支流比较调皮,它拐弯了,拐了一个大C后汇入地下河。检控官请提供你的证据,藤木明知道可能造成严重后果的证据。”
检控官道:“按照证人证词,C区附近的支流是有一定可能汇入地下河,不排除其单独流出地表的可能。”
曹云道:“那就是说可能,而不是肯定了?准确说法是,藤木知道C区可能存在隐患的情况下,通过行会手段取得采矿权?”
检控官细想数秒:“对。”
曹云问:“可能机率多大?前村,作为一名专家,麻烦你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前村在被告席想了好一会,回答:“这没有机率之说。薛定谔的猫,打开盒子只有两个可能,猫死了,猫活着,无法证明猫有多少机率是活的,有多少机率是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