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犯下了一个致命的错误,那就是远交近攻的策略得需要强大实力做后盾,他生在辽国,不知大宋军力如何,更加没有想到宋军竟是如此不堪,以至于后来北宋被金灭亡。你要说他错了吧,他也是想帮大宋收复旧地,但是你要说他对吧,他这个救国的计策却加速了北宋的灭亡。
李奇打量赵良嗣的时候,赵良嗣也在打量李奇,显然他是听说过李奇的大名。
李奇行礼道:“下官见过赵大夫。”他正四品,人家是从二品,比他高了几个档次。
“久闻官燕使大名,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赵良嗣微微一笑,又道:“王相,官燕使,我替你们引荐几位贵客。”他说着手伸向那三位金人,介绍道:“这三位就是我大宋兄弟之邦金国来的使臣,李靖,王度刺,撒卢母。”
他说着又向金使介绍道:“这位便是我朝少宰,王黼王少宰。这位青年才俊乃是我大宋第一位官燕使,李奇。”
王黼忙拱手笑道:“幸会,幸会。”
李靖和王刺度拱手回礼道:“久仰,久仰。”但语气甚是傲慢,比当初那纥石烈勃赫有过之而不及。
而那位名叫撒卢母金使就更加嚣张了,只是嗯了一声,忽然抬手指向李奇,用一口蹩脚的汉语道:“我听纥石烈说赢得四国宴的那名厨子也唤作李奇,可就是这位官燕使。”
王黼点头道:“正是,正是。”
撒卢母故作不可思议道:“那他一个厨子来此作甚?”语气十分不屑。
日。这么嚣张。李奇眉头稍皱,但是此事事关重大,他还是有些心虚,最终忍了下来。
赵良嗣忽然道:“我大宋乃礼仪之邦,在礼仪方面决不允许有任何疏忽,既然我朝圣上派官燕使前来与尔等谈判,自然是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再说官燕使堂堂四品大员,赵某不觉得有任何不妥。”
这一番话说的铿锵有力。他可是经常与金人打交道,自然知道深浅。
李靖呵呵一笑,轻描淡写道:“赵大人,官燕使勿要见怪,撒卢母大人也只是好奇问问而已。”
王黼忙笑道:“哪里,哪里,李使臣见外了。”
李奇听到赵良嗣那番话,心里也有底了,笑眯眯道:“不错,不错,李使臣言重了,这位傻兄为人光明磊落,说话直来直往,比那些说话前还得经过大脑想一想才说的虚伪之辈,真是好太多了,我佩服都还来不及,又岂会见怪。”
赵良嗣嘴角抽动了几下,暗道,这官燕使果然也不是一个善茬。
李靖听李奇这绕口令似的说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微一沉吟,便醒悟过来,哎哟,他这不是在绕着弯骂撒卢母大人说话不用脑子么?脸上怒气猛增,正欲开口替撒卢母讨回公道来,忽听得撒卢母说道:“你这话说的不错,我大金臣民,人人皆是如此,倒是你们南朝的那些繁文缛节真是太烦人了。”
李奇笑嘻嘻道:“那是,那是。”
李靖暗自恼怒,但既然撒卢母都这般说了,他也只能装傻充愣,无奈的吞下这个闷亏。其实他与王刺度都是辽国降臣,而辽国早已经被汉化,他们对大宋文化自然也是十分熟悉,所以阿骨打才会派他们出使大宋,但是他们两个毕竟是降臣,而且归降不久,阿骨打不可能放心的将如此大事全都交给两个降臣去处理,而这撒卢母无疑就是阿骨打派来监视他们的。
这撒卢母其实也不蠢,而且还是少数会说汉语的女真人,要不然阿骨打也不会派他来前来监督,他只是对汉语还不是很了解,而且李奇故意说的又快又长,他哪里反应得过来,所以才会被李奇耍的团团转。
王黼皱眉微微瞥了眼李奇,示意他见好就收,别做过了。
就在此时,外面忽然响起了一个尖嗓子,“皇上驾到。”
ps:求月票,求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