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攸皱眉道:“不知副帅有何高见?”
李奇道:“下官说句不得当的话,如今只是马帅的一面之词。”
“难道你是在质疑本帅?”胡攸双目一瞪,沉声道。
“下官可没有这么说。”
李奇耸耸肩,话锋一转,道:“但是牛教头好歹也是咱们的人,私藏良家妇女,这可不是什么好事,若是这事传了出去,对咱们侍卫马的名声也不好,说不定那些言官又得上奏弹劾咱们了,所以我觉得这事情还是弄清楚后再行定夺,不知是何人告状,马帅能否让他前来与牛皋对质,若是事实真是这样,那一定得军法处置,以儆效尤。”
牛皋一个劲的点头道:“对对对,副帅言之有理,马帅,你叫那人出来与俺对质。”
胡攸面色一僵,道:“副帅,这事我再清楚不过,用不着唤那人来,人定是牛皋藏了起来,你就别多管闲事了。”
“哎,马帅此言差矣,这可不是闲事,我也是侍卫马的一员,这又不是小事,你若就这么治牛皋的罪,那未免也太失公允了吧,而且也间接告诉别人,牛皋确实窝藏了少女,那我们侍卫马的人走到街上也会被人唾弃,这事关下官的名声,下官可不能袖手旁观。”李奇据理以争道。
胡攸怒气也上来了,冷哼道:“难道本帅做任何事,要经过你副帅的同意么?”
“我可没这么说。”
李奇摊手道:“但是牛皋也是我的兵,但是难道我这个做长官的想了解自己的兵犯了什么罪也有错么?这恐怕在哪里都说不通吧。就算是开封府审案,也不是开封府尹说的算,他也得拿出证据来,要不这样,干脆把牛皋交给开封府审理。”
牛皋又是一个劲的点头道:“对对对,这是个好主意。”
“放肆。”
胡攸猛地一拍桌子,喝道:“李奇,你是不是非要和本帅作对?”
李奇正色道:“不敢。我说了,我只是为了我们侍卫马的名声着想。”
“你。”
胡攸都被李奇气的连话都说不口了。
范信见状,急忙站起身来道:“二位息怒,咱们都是一家人,何必为这点事动怒了。”说着他又朝着李奇道:“副帅,此事我也略有耳闻,马帅所言不错,这事定跟牛教头有关,咱们侍卫马的事若是闹到开封府去,难免会让人看笑话。”
二对一?那我可没胜算呀。
李奇心念一动,道:“马帅,不知这样如何,这事的源头是那老张一家人,这样吧,牛皋暂且交给我,我保证,三日之内定当把这一家人找出来。”
胡攸眉头一抬,道:“若是到时你没有交出人来呢?”
李奇道:“那我从此不再过问此事,而且我当全营将士的面,向你斟茶认错。”他可不是武将,动不动就提头来见,而且他对这事也不清楚,所以也不敢把话说的太满了。
胡攸嘴角一扬,道:“行。那就你说的去办吧,不过,若是三日之后,你人没交出来,反而让牛皋跑了,那就休怪本帅不念及旧情。”
我跟你可没啥交情。
李奇拱手道:“若是如此,李奇愿意接受军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