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浑身颤抖，看着满座的学校老师，审视和怀疑的目光像利剑一样往她心上插。她满心的委屈，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就算说了，这些人会信吗？
忽然，一声轻笑在严肃紧张的会议室里响起。
王一笛发现自己攥在一起的双手上，多了一只大手，很温暖。
她望了过去，是方一凡的。
“没事，我来。”方一凡看着王一笛，轻轻说了一句，笑容自信而温暖。
王一笛感觉好像看到了最温暖的光，下意识就抓紧了方一凡的手。
旁边一群老师，包括汤校长和李萌的脸色陡然大变，谣言是坐实了吗？
“在回答问题之前，我也有个几个小问题，向问下邓老师和在座的所有老师。”
方一凡握着王一笛的手，坦然面对所有人的目光，平静说道。
“问问题可以，你们俩先把手放开，方一凡，上次的处分你是不是觉得太轻了？”
政教处邓处长厉声问，这个学生，上次开会讨论的就是怎么处分他。
这才几天时间，就又闹出这么大的事情出来，就该直接开除，免得污染整个学校。
王一笛吓得打了个哆嗦，下意识更是抓紧方一凡的手，根本不敢去看邓处长那边。
她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该替她做主的老师们，为什么要先审问她？
“上次的处分是学校下的，我接受处分，并写了检讨书。”
“｀ v邓老师觉得有什么不对，为什么当时不说？”
“现在旧事重提，是对学校决定不满意，还是对当时下处分决定的人不满意？”
方一凡淡然看着邓处长，质问道。
“你……”
邓处长被方一凡一番夹枪带棒的话堵得难受。
这哪里是高三学生能说出来的话？
太特么阴险了啊！
邓处长下意识看了眼汤校长。
“上次的处分就不要提了。”
汤校长不满地看了眼邓处长，开口说道。
方一凡嘴角微微一翘，邓处长火气腾腾往上窜，从脑子烧到脸，脸色通红。
这当着所有与会老师的面，脸丢大了。
“方一凡，把你们早恋的问题，还有孩子的问题全部交代清楚。”
“坦白从宽……”邓处长说话的声音中多了一丝恼怒。
“你等下！”方一凡直接打断了邓处长的话。
“(吗得的)听邓老师的意思，学校已经把我和王一笛早恋，并有孩子这件事，做出了定性。”
“不是谣言而是事实吗？”方一凡似笑非笑问。
“当着校长和我们这些老师的面，你俩手都不松开，还需要其他证据吗？”邓处长冷笑。
王一笛闻言，吓的直接松开了手，带着哭声辩解说:“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方一凡笑了笑，拍拍她肩膀，安慰道:“你别说，我来。”
王一笛迷茫又担心地看着方一凡，没有再无用的辩解什么伏。
方一凡站起身，来到王一笛身后，双手放在她肩上。
他笑着看向在座的老师，目光最终停留在邓处长身上。
方一凡淡淡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说道:
“手不松开，是因为她想去握你们的手，但你们的手里，都握着刀和剑，她没得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