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沧溟皇显然要失望了,只见那侍卫极为肯定地摇摇头:“没有。”
“确定?”沧溟皇的声音急促起来。
“确定,已经上上下下搜查了好几遍了。”那侍卫肯定的声音又传来。
沧溟皇没有再说话,而是缓缓走上前去,那围在断桥口的救火侍卫们纷纷让开道路,沧溟皇走到那断裂的口子处站立,双脚有一半已经悬空在了那断桥上。
沧溟皇放眼望去,那被烧得漆黑的亭子映入眼帘,因为那亭子构造本就简单的缘故,所以在扑灭火后,那被烧的痕迹也不是十分杂乱,亭子也并没有塌下来,这就导致沧溟皇可以一眼望尽亭上的布置,而结果确实如那侍卫所说,完全没有再一次去检查的必要。
沧溟皇眼神在每一个细节上扫过,随后深深呼出一口气,眼波暗涌,接着缓缓转过身来,一步一步往着桥外踏去,围着的人纷纷让开道路。
沧溟皇在经过南宫钰的身边时,忽的停下脚步,眼神复杂得看着南宫钰,然后拍了拍南宫钰的肩膀,便错开南宫钰往前方走去。
沧溟皇走到桥的尽头才又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地说道:“都回吧。”
接着沧溟皇头也不回地沿着来的路回去了,接受到沧溟皇的指令,各人才纷纷动了起来,都快步离开了那断桥,像是在逃避什么似的。
不过片刻,桥上的人就纷纷散了去,就连救火的侍卫们都走了,只留下了一个人。
那人笔直站立在桥上,一身紫衣在风的助力下飘飞不止,只见那人慢慢向着桥的断裂处走去。
在那断桥的最终端停下脚步,随后蹲下了身子,往着那因桥断开而露出的水面伸出了一只手,瓷白的手在月光的照耀下绽放出耀眼的光芒。
而更耀眼的是在一下刻,一只小巧白皙的手握住了那只瓷白有力的手,双手交织在一起,完美地契合,没有一点突兀。
那修长有力的手用力一拉,那消失在亭中的白影越出水面。
这一拉,就将那白色身影拉近了怀中,湿淋淋的衣服与紫色衣袍交缠在一起,使得那紫色衣袍的表面也带上了水滴。
“怎么样?”带着关心的声音传来:“还好吗?”
“有点冷。”怀中白影呢喃道。她实在是被冻得都快没有力气说话。
那一出口,仿佛声音都有些颤抖,这初冬的天气,穿的如此单薄在水中泡了这么久,要说不冷是不可能的。
“泽。”那白影在人怀中像是无意识地蹭了蹭。
“我在。”亦泽抚摸着怀中人的脸颊,看着视线中那陌生的脸,亦泽伸出手,慢慢爬到其脸颊的下方,‘啪’的一下,一张人皮面具出现在了亦泽的手中,面具下白衣女子的面容便是简予夏,接着亦泽手一甩,那面具被扔进了湖中,面具慢慢沉下,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亦泽这才又将手覆上简予夏的脸颊,细细摩挲着,任由那冰冷的凉意通过脸颊传至自己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