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两人最后走到了这般地步,是谁也没有想到的事情。
更叫人意外的是,苏暮烟是提出离婚的那个人,谁人都以为,河西爵玩世不恭,又那么爱玩,肯定会是最先不安于室的那个人。
每每想到这些,河西爵就来气,也就没办法用男人对女人该有的态度去对苏暮烟。
他转身出去,烦闷的抽着烟,等觉得差不多了,才回到病房,苏暮烟已经吃完了,并且还将碗筷都清洗干净了,安安分分的躺在床上。
河西爵的烦闷顿时就少了不少,生硬的问道,“有没有觉得那里不舒服?如果有不要瞒着,要及时跟医生说,医生才知道该怎么去治疗你的病情。”
“嗯,谢谢关心。”她的态度还是那么有距离。
河西爵心里又不舒服了,要不是看在她是病人的份上,他真不想再多逗留一分钟。
“一会隐隐会过来。”
“真的?!”
原本没有任何反应的苏暮烟,一听到这话,眼眸就亮了起来,“没骗我?”
“我有骗你的必要吗?”河西爵鄙夷了她一眼。
苏暮烟也不觉得这句话难听了,眉宇之间都是喜悦的气息,“那我要不要换个衣服?我这个病房会不会有什么病菌之类的,对隐隐不好,不行,我得回家去取衣服。”
“苏暮烟,你想死是么?”河西爵没好气的骂道,“自己都这样了还在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再说了,这是沈大哥的医院,你是在质疑他的医院吗?”
“不是……”苏暮烟没了脾气,“我没那个意思。”
“好好的给我躺着,别废话!”
“……好。”
于是,在等隐隐的这半个多小时里,两人就再没说过一句话。
一个是怕自己说错话惹这大少爷不高兴,又不让她看隐隐了。
一个是怕自己再跟她说话就被气死,还不如不说。
隐隐来的时候,苏暮烟的眼睛已经望眼欲穿了,听到开门声,立马坐了起来。
小家伙又长大了不少,一双眼睛像极了苏暮烟,明明亮亮的,正好奇的看着房间里。
“少奶奶,小少爷来啦,小少爷,快看,这是妈妈噢,叫妈妈,妈妈……”月妈教着隐隐。
苏暮烟要伸手去抱隐隐,结果半路就被河西爵给截住了。
她连长的笑容僵了一下,有些不解的看向河西爵。
“你还挂着点滴,能抱吗?”河西爵没好气的反问。
苏暮烟看了看自己的手,最后还是放弃抱隐隐,而是用没挂点滴的手去抓隐隐的小手,“隐隐,我是妈妈呀,还记得妈妈吗?”
“马,马……”
隐隐口齿不清的说着,但大致听上去像是在叫妈妈。
苏暮烟顿时高兴得不行,“隐隐都会叫妈妈了!”
“他那是在叫妈妈吗?你耳朵有问题?”
苏暮烟才不理会河西爵的话,继续高兴的逗着隐隐。
月妈看着这一家人,最后悄悄的退了出去,给他们留下空间。
有了隐隐,病房里的气氛顿时就不一样了,苏暮烟甚至用很温柔的语气跟河西爵说话,“河西爵,你能不能搬个凳子坐在这里,我好逗隐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