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想我出面压他一头?”
老者说话间,看了一眼中年男子,男子会意,转身进屋。
张文乾还没否定几句,男子又走了出来,低声在老者耳边说了几句。
老者眉头更皱,向张文乾问:“张天流是异界修士?”
张文乾点头道:“有可能,所以我们才不能……”
“不是我们!”老者打断他,淡笑道:“刘家老一辈想必也不会出面,原因还不是为了一张老脸!以前都把自己当做这天底下的巅峰人物,俯瞰苍生,这一转眼啊,出现一群活了几万年,乃至十万年以上的老怪物,没脸啦!既然是你们张家先带的头,咱们奇门三家自然由你们张家再度领头,实在不行,请天师出面如何。”
“天师也不肯啊,而且他最近跟几名异界修士相交甚密,每日不是论道,就是带着异界修士游山玩水,根本没有闲情参合这事。”
老者笑道:“虽然没有想到一块,心情却是一样的,我们这些老家伙已经看淡了,九州修炼界的未来早该交给你们,可以有门户之见,却不能因为门户之见拒绝所有外人,你张家落到这般田地,还不是自己作的,特别是你们村口的桥头人,一个个都特码有病,对你们桥里人即使敬仰,又羡慕嫉妒恨,对外面活得好的张家人说三道四,有钱的就说人家没人情味,没钱却修得一身本事的,就说有本事修炼,没本事赚钱,穷得叮当响,几年不换一次衣,连天师一脉在他们嘴里连屁都不是,道行,全修到嘴皮子上了,你们张家老祖白瞎了一双慧眼,看不到这一步,不然怎么也眼眸之能,换成口舌之能传给你们。”
张文乾尴尬啊!
却不敢反驳一句。
张家村的情况就如老者所言,早就病入膏肓无药可治了。
张文乾如果不是有幸开眼,又在早年出来历练过,见识广了,只怕也成了村中的老顽固,只会在井里蹦跶。
“行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这诸葛家的老头子没资格说你们张家的事,过几日我就要去渤海了,需要好好静养,奇门领头人就那个张天流吧,不论他跟他们张家有什么瓜葛,毕竟人家能耐大,能把霍霍修炼界几百年的渔翁都给宰了,可比老头子厉害多了,有他在镇得住,你只要想要,怎么给那些红眼病解释就行,其实老夫觉得根本不用解释,他们有本事,把嘴里工夫用在正儿八经的修炼……哦,抱歉,你们老张家的规矩我差点忘了,没开眼,不传道,等绝种啊!”
说张文乾心里没气是不可能的,任谁被这样讽都恼火,但偏偏人家说的就是事实!
张家怎么走到这一步他也不知道。
特别是不开眼,不传道的老规矩。
以前看是没什么问题,可现在这个年代看来,就是有病。
儿子不开眼,孙子,曾孙却连番开眼的隔代优良血统太多了,可惜都流落到外了,如天师一脉!
虽然没闹到老死不相往来,但基本不会相互走动。
眼下这事,说不得,真要去请张天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