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泰雍得有多大本事,才能让一位巡使帮他处理这种小事?
赵夫人没答,只是问:“近来张天流和汤靖承有什么动向?”
赵安筱道:“张天流一直在吕泰雍和丁运之间跑,丁运似乎知道了很多事情,但没有全告诉我,他似乎有意要与我赵家拉开距离,至于汤靖承,还在调查异族人,时常出城下乡,要说有奇怪的地方,就是他从外面带回来一个女子,不过据我所知是被野兽袭击的。”
赵夫人蹙眉道:“他对异族人如此上心,恐怕事情不简单,要知道他们两人之前也是异族扮相。”
“女儿一直留意此事,问题是没有查到任何线索,我本想抓汤靖承来问,可有一次发现他真正的实力后,我再也不敢轻举妄动。”
“哦!他实力如何?”
“至少有四十年的外功修为!”赵安筱道。
赵夫人眉头大皱,既而点头道:“我开始担心,上次你擒张天流时,他是故意被你点的穴。”
五觉之下,内外皆修绝敌不过苦修外功者,即使五觉之上,也需要上乘功法才能与之交手,但多数落败。
如果汤靖承真有四十年的深厚外功,赵安筱未必是对手。
“娘何出此言?”赵安筱有点不淡定了。
“好知晓我们的目的!而在这之后,他便将张天流送进监牢,故意让我们救出,你难道没有发现,自从张天流出来,连山就开始乱了。”
“但这不是吕泰雍的计谋吗?”赵安筱可不信张天流能有这本事。
母女二人一下走进了迷雾中。
这里面有太多谜团,汤靖承为何抓张天流?又为何从山匪手里救赵家?他们与异族人什么关系?张天流出狱后究竟做了什么?丁运为何疏远赵家?汤靖承带回来的女子又是什么人?此前这里根本没有出现过剑卫,巡使来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赵夫人越想越觉得怪,可重新梳理,想到开始,想到最后,她突然像是抓到了什么,低语道:“不对,连山来过剑卫!”
赵安筱闻言突然也醒悟过来:“娘是说汤靖承和张天流!”
“不!”
赵夫人突然站了起来,有些惶恐不安道:“糟了糟了,真遇瘸腿兔子了。我们都迷了!被这两兔崽子一通乱拳打得稀里糊涂。”
赵安筱还是不解,她知道瘸腿兔子,但问题是谁是瘸腿兔子?
“女儿啊,你还没看明白吗,是他们!汤靖承和张天流!其实事情很简单,想想起因的鹰犬,再想想此刻的巡使!如此推断,他们很可能是鹰犬猎杀的目标,但他们反杀了鹰犬,又怕暴露自己行踪于是就布下了这个局,伪装鹰犬混入连山城,待巡使一来,头一遭查的便是我赵家!”
赵安筱大惊失色。
赵家可不能查!一查就完了!
不是所有人都能抵抗鹰犬的逼供,何况他赵家已经在转移了,莫说有罪,即使没罪在鹰犬眼里也是罪大滔天!
“我要告发他们两!”赵安筱气不过。
“要告,也等我们安全离开再说。”突然,赵永宕冲进客厅,将一封信狠狠拍在桌面道:“吕泰雍请我们赴宴。”
赴宴?
宴会早开始了,现在才请,很明显是借宴请之名来问罪。
完了!
即使去了能把罪魁祸首的汤靖承和张天流揪出来,他们也必死无疑,只能背负着杀害鹰犬罪名离开连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