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三天,张天流眼里的墙皮上突然有道金气一闪即逝,他半眯的瞳孔猛然一缩,嘴角浮现一丝笑意。
起身伸了个懒腰,张天流离开后院来到前堂,无视几个打闹到前堂的孩子,张天流径直穿堂而过来到街上,望着烈日蹙起眉头苦笑道:“这天可真热。”
既而他抓着自己的发髻,把满头黑发如同帽子一般揭了下来,将好奇张望的孩子们都看呆了,惊讶那玩意还能摘?
孩子喜欢模仿,特别是看到有趣的事,可是学着张天流的样揪住发髻怎么拉扯也没用,反倒是一个个疼得呲牙咧嘴,眼泪横流。
路人们也是纷纷侧目,其中还有几个小娘子忍不住咯咯偷笑。
张天流用假发套当扇子扇了扇,挠挠头上短发,散去热气后又给戴了回去,然后一声不吭的回到拳馆。
这刚一入堂,便见汤靖承快步冲出,张天流抢先道:“别慌,我没越狱。”
汤靖承阴沉道:“如有下次,加刑一年。”
“好好修炼你的吧。”张天流说着从汤靖承身侧穿过,径直回到后院。
汤靖承摇摇头,随后急匆匆的回到屋中,他之前已经感觉到气感,可没等开启气门,就从窗户上的一个小洞发现张天流不见了,吓得他慌忙冲出来。
午时,赵家府邸中,赵安筱听了管事的汇报后一脸阴晴不定。
短发少年银锁链镯,这是张天流的特征,消失三日突然出现是为何?赵安筱有些看不懂。
“有消息了?”赵夫人从后堂走出。
“嗯。”赵安筱点头,把事情和赵夫人一说,最后问道:“娘,此事我越来越看不明白了,他们到底是不是鹰犬?若不是,胆敢冒充鹰犬乃是死罪啊!”
赵夫人似乎心情很好,嘴角挂着笑意道:“他们从来没说他们是。”
未等赵安筱回过味,赵夫人又道:“话说鹰犬非正称,只是外人叫习惯罢了,真到鹰犬面前说他们是鹰犬,必是一刀而下人首分离。话说对小毛贼而言,寻常差役也算作鹰犬了,若非我们心中有鬼,岂会着了道。”
“那现在如何是好?”赵安筱没了主意。
在赵安筱眼里,汤靖承不是鹰犬,必是修炼外功的武夫,这种人几乎绝迹了。
不是说外功不好,只是修炼起来十分艰苦,多半修炼三五年便皆修内功了,一直把外功修到汤靖承这种境界的没有十几二十年难成,事到如今才去拳馆正儿八经的学拳,用的还是他赵家送的钱!闹的那样啊?
“静观其变吧,该转移的继续转移,另外有件更大的事,吕泰雍此行我始终觉得不简单,有点儿赖着不走的意思,看来他儿子果真入了太学。都说千金难入太学门,可又有几人明白,入门才知千金贱!”
听了娘的话,赵安筱也觉得不妙,秀眉紧蹙道:“吕泰雍之子入了太学每一步都需钱去堆,否则必遭排挤,可吕家家规森严,大肆敛财必遭家法,而除贼所得则截然不同,郡守大人必然会退出,我们赵家就是砧上鱼肉了!”
赵夫人却无所谓道:“只要圣京不插手,鲁西之事鲁西管,说山匪与我赵家有关,我还说与他吕泰雍有关,今夜你便冒险去见见张天流,我始终觉得他跟吕家车夫交谈并非随意,也好试探汤靖承的实力,他若真是鹰犬,主要不是都尉,以你实力,打不过要走应该无碍,但还是要小心!”
此言一出,赵安筱浑身一震,眼里却毫无惊惧,反而满眼的兴奋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