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一帆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心想要把王暮雪留在自己身边,只有如此忽悠了,尽管这看似也是一个事实,但主要是因为辽昌是王暮雪的家,以蒋一帆对曹平生的了解,怎么可能让王暮雪那么舒服地在自己家做项目?那还不得天天放飞自我,频繁遛狗?
要知道曹平生连80后同事的自控能力都不待见,又怎可能轻易相信王暮雪这种一听就更不靠谱的90后?
“这次多亏你了一帆哥,没想到你比我还敢赌。”王暮雪道。
“啊?”蒋一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王暮雪瞧见他这副模样,笑着提示道,“董事长啊!你居然敢赌那个董事长陈伟强会帮咱们瓦解利益链。”
蒋一帆闻言笑了,“暮雪我没有赌,我是推测出来的。”
“哦?你怎么推测的?”王暮雪一脸好奇。
“暮雪你想想,陈伟强是水电局的一把手,出事了他担的风险最大,但当时何总跟我们私下提及的那些打点费用,即便他们每人分百分之六七十给陈伟强,我觉得对于董事长这个职位,有些少了。”
见王暮雪一时间没有接话,蒋一帆继续道:“而且,如果他陈伟强也是团伙之一,不可能自己不多参与券商的接洽工作,要知道本来这就是冒险,如果将权力完全下放,不可控的因素就会增加。”
“一帆哥你是从何总跟那董事长根本不熟看出端倪的么?”
“是的,一个融资项目,如果真要搞点什么涉及利益的名堂,董事长不太可能只参与一次公开招标会。”蒋一帆道。
王暮雪想了想确实有些道理,正想继续问些什么,但蒋一帆却又开了口,“暮雪你要知道,我们没有实实在在的证据,估计除了那次疏忽的通话,他们所有人的银行账户全都干干净净,凭借我们的力量很可能不仅扳不倒他们,还会惹来一身脏水。”
“所以只有他们的上司才能够轻松办得了他们……”王暮雪打了一个响指道。
“对,其实那三条短信就是我对我自己推测的一个试探,很显然,那位董事长不紧张,再加上我给他去的那通电话,我电话里提到了录音,提到了自媒体,提到了法律……”
“我们都听到了一帆哥,你那天就是赤裸裸的威胁。”王暮雪露出了两行洁白的门牙,“一帆哥你知道那通电话我最佩服你什么么?”
“什么?”
“我最佩服你明明是威胁,还居然自报家门,你跟他说出自己名字的时候,我跟柴胡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那不然怎么说?说我是黑客窃取了录音,还是说我是监听警察,跑来捉拿犯罪团伙?”蒋一帆打趣道。
“哈哈说什么都比说你是明和证券第十六部的蒋一帆强吧?”
蒋一帆摇了摇头,“现在是信息时代,与其让对方轻易查出我是谁,不如自己主动坦白,何况这件事情我们的立场是没错的,只有我们是明和证券的人,才有足够的动机帮明和说话,放心吧暮雪,他没有理由来推翻我们,因为我们要的不过是一个公平、透明的竞争环境。”
“但是一帆哥,如果那位董事长真的就不是好人呢?如果他是个大贪官我们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