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争取他加入我们的阵营?不过,我军攻破凡尔登估计易如反掌,杀了他我看也无妨。」
「呵呵,你不会下黑手。」阿洛维斯笑到。
「你说我不敢?」
阿洛维斯继续摇摇头道:「你若杀人早就动手了。你还是留下他吧!留下凡尔登主教,说服他投降,要求他公
开反对洛泰尔,我看这就够了。」
「就只是反对洛泰尔?」菲斯克又思考起来,须臾郑重肯定道:「就这么干。」
「对。以我听说的,那个老家伙脾气很倔强,想让他与你们结盟,我看很难。让他改为效忠巴伐利亚公爵也不可能,不过……」
「如何?」
「其实你们的人占有的科布伦茨,或者说特里尔以北都是小查理的封地,先王还把兰斯交给小查理,但是……」
「兰斯?我倒是听过那个大主教埃斯基尔说起此地。」
阿洛维斯耸耸肩:「我的意思是,我听说凡尔登主教同情落难的查理,我还听说流亡的查理去了阿基坦。如果,查理在阿基坦势大,说不到凡尔登闻风就加入小查理阵营了。」
「居然还有这种事吗?嘿嘿,你可真是一位伟大的向导。不过,我对那边的查理一无所知。」说着,菲斯克眼神示意布洛迪,笑道:「我们兄弟倒是俘虏过巴伐利亚的路德维希。」
「如果要摊牌,这些事不可以与海尔杜因说明白。也许那个男人会审时度势。」
菲斯克最后点点头:「我明白了。你提供的情报很重要,未来我一定帮你在罗斯王面前请功。」
说罢他便站起身,觉得事不
宜迟,招呼几个兄弟,带着特别礼物走向关押囚犯的木屋。
看一眼那秃头将军发背影,阿洛维斯笑意盎然地勾下头,继续啃一番撒了盐的烤驴肉。
突然,紧闭的木
门被凶暴拉开,几个举着火把的彪形大汉走进去,如拉扯待宰肥羊一边,将主教海尔杜因拉到户外草地。
饿了快一天是海尔杜因吱哇乱叫,他瞪大双眼就见有罗斯士兵半蹲下来,手里拿着火把下明晃晃是刀子,难道野蛮人要用这个割断自己的喉头?
结果割断的只是浑身的绳子。主教不解地坐在地上,他扭扭自己酸痛的手腕,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菲斯克挤过举火把的兄弟,火焰照得他的脑袋有些发亮,他勾头掐腰:「凡尔登主教,我们又见面了。」
「你?」海尔杜因猛抬头:「怪物!恶魔!你们罗斯人想干什么?」
「你既然已经知道我们的身份,你还能怎么想?」
「那就动手吧!」海尔杜因索性闭上眼。
「你还想做殉道者?很抱歉,你的愿望不可能实现。朋友!」菲斯克换了一副温柔的口气:「也许,我们从来不必互相为敌。饿了吧?来吃吧。」
海尔杜因微微睁开眼,继续怒斥:「你们是一群凶残的吃人的魔鬼,我宁可饿死。」
「你在胡说些什么?知道你们都是一大群苦修者。你还想吃肉?想得美。给你的就只是煮熟的燕麦,我们饲喂战马的是这个,反正你应该是讲究苦修的,吃马饲料我看也无妨。」
海尔杜因看了看,只见木碗里装的的确是麦粒,仔细问问还有麦香。
饥饿感控制头脑,他知道接受野蛮人的餐食意味着
什么。不过目前看来,自己本就是打算和他们谈判,对方释放了某种善意,自己接住就好了。
吃了罗斯人给的饭食不久,海尔杜因精神恢复了很多。
很快,这位被剥得已经打赤足的老教士,他真如经书描述的经典苦行僧一般的踉跄形象,被领到的篝火处。
仍在啃肉的阿洛维斯,不曾想那个菲斯克居然是如此对待尊贵主教的。
阿洛维斯也是第一次观察只闻其名的凡尔登主教,他看到的是一个脸庞比较干瘦的老头子,想想人家都已经几乎六十岁了,生命基本走到尽头。
当然,自己的情况也差不多。
两个老年人互相看看,无形中对某些事达成共识。
对菲斯克而言,凶相毕露可以,善待之也可以。他现在选择后者,本着有共同敌人就可以进行一些合作的原则,海尔杜因被要求坐在篝火边,突然间成了座上宾。
「既然你想谈谈,我们就好好谈谈吧!」坐下来的菲斯克,他顺手指了一番河对岸的凡尔登城。
晦暗光线下城墙隐约,皈依的堰塞湖因微风,湖水居然开始拍打曾是草地的湖岸。
「你们……想谈谈什么?」海尔杜因谨慎询问道。
「这恰恰是我要问的,在那之前,我该向你好好介绍一番强大的我们。」
菲斯克心情不错,这便用拉丁语与法兰克语混着说明自己的过往。
什么罗斯王国拥有北方,什么王国入侵法兰克就是对查理曼当
年行为的报复,还有什么罗斯王要的不是随意杀戮,而是建立一个新秩序。
但在海尔杜因听来,昔日只会划船而来杀人越货的诺曼海盗,其中涌现出的新王者,居然要僭越「罗马皇帝」的大权!
不过,多地教堂保存的文献都指出,四百年前的法兰克首领也是趁着欧洲大乱成为新的王者。
难道诺曼人中的罗斯人还想让历史
重演?
那些都是太遥远的事情,海尔杜因很快获悉了自己的处境,以及凡尔登的处境。甚至!是勃艮第、兰斯以及巴黎平原和阿基坦的处境。
罗斯人集合形形***的人,其中居然有传说中已经死了的吉斯拉公主的军队。罗斯人是巴伐利亚公爵的盟友,还有萨克森人、弗里斯人、图林根人、奥伯特里特人,莱茵河以北的势力都行动起来加入内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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