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又打趣奴婢了,奴婢可是要伺候您一生一世的!是吧阿姐?”石宛说着对石玉挑了挑眉。
石玉走上前微微含胸,“宛儿性子单纯好动,奴婢还真想不出谁人能受得了她,若她成了家还是这副跳脱的模样,恐怕房顶都会被她炸飞。”
“阿姐!阿姐你又打趣我?我这还没长大呢,待我及笄定会恬静下来!小姐您说是不?呀小姐您怎么也取笑奴婢?”石宛气得直跺脚,追着石玉绕着八仙桌跑。
仇淑慎笑着摇摇头为自己斟杯清茶润了下唇。
“我又没说错什么,你比那随时炸毛的猫儿都要皮上几分,哪家小伙子能受得了你?小姐您说对不对?”石玉闪躲着笑着。
仇淑慎脸上的笑总算是深入了漆黑的眼底,脸上染上了光彩,整个人似乎又精致了些许,“好啦别闹了,这月十五便要入宫了,行囊得且打点呢,还有...你俩若随我入宫了,不知什么年月才能再回家了,你俩兴许再见不着石婶子了,可愿意?”她说话间,刚散开的眉头又拧成个结。
石玉拉着石宛跪在地上,“小姐,奴婢愿永远跟随小姐!”
石宛呆呆的看了眼石玉也学着她的模样用力磕了个头,“咱姐仨怎能分开?小姐,不是你说的吗,深宫不比仇府,您这般恬静身边少了我这么个伶牙俐齿的,若让人平白欺负去了那连为你撑腰的都没了。再说了,听闻深宫枯燥的很,若非准许,这不让去那不让去,我在您身边,好歹还能逗您笑上一笑。”
仇淑慎起身将二人扶起,“今后你俩便是我的亲妹妹,我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石玉眼角染上了湿润,她握着仇淑慎的手认真开口:“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石宛伶俐地转了转眼珠咧着嘴笑出声来,“小姐阿姐,你俩怎这般壮烈,搞得好像咱要去赴死一样。”
“石宛!掌嘴。”石玉皱眉呵斥了一声。
石宛耸了耸肩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呸呸呸行了吧。”
就在此时,仇淑华走了进来,她见着此景刚止住的情绪又起了波动,“淑慎,你随我出来一趟。”
仇淑慎起身,对着石玉和石宛派发了工作随着仇淑华走了出去。
“阿姐,您唤我?”
仇淑华闷头走到花园中,从假山洞里拎出一个关着信鸽的笼子,“淑慎,你知道的,阿姐已与丁宇权私定了终身,其实今日唤你来不为别的,你若不嫌弃,可愿随我出府?我与丁哥哥当面对你表示谢意,若不是你,兴许我早已被迫与丁哥哥分开了...”
仇淑慎是打心底为淑华开心,她看着信鸽绑在叫上的信卷点了点头,“道谢就不必了,见见姐夫倒是有必要。”她调皮的说道。
仇淑华脸上染上一抹红晕,“我的好妹妹你就莫要打趣阿姐了,不提还好,阿姐着实为了此事忧心,以丁哥哥现在的能力还入不了父亲的眼...只希望父亲能暂缓安排我的婚事,给丁哥哥多些时间,他答应过我,待他金榜题名,就向仇府提亲。”她认真的开口,说完将信鸽从笼子里放了出去。
望着展翅高飞的一抹凛冽的白,仇淑慎眼神不禁有些迷离,她苦涩的扯了扯嘴角,在心中暗暗念着,若有来生,定要做一只无忧无虑的飞鸟,便能想去哪就去哪了。
丁宇权是一个普通不过的穷书生,若非仇淑华在集市碰见他卖字,俩人根本不可能产生交集。再加上与仇轩往来的都是些在战场上厮杀的糙汉子,没一个能入得了大家闺秀的眼,她抬头望月是月,可那帮将士得空便喝个酩酊大醉,连抬头的时间都少得可怜,别说赏月了,他们只会觉得看挂在天上的东西还不如多吃几个大白馒头。好容易遇见个与她有相同气质的书生,仇淑华一见便倾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