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不该，万不该，她不该顺遂夫人意愿，惟命是从。
“我的金桃啊……是我对不住你——”清光忍不住道。
金桃略低了低头，睁大眼睛望着清光有些扭曲悔恨的脸，摇首咋舌，不明所以。
“小姐啊，你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白费心思的事了——哪里有小姐对不起丫头的呢？不过，小姐你确实要将这样的好心收一收了，否则，小姐连自己也要对不起了，咱们三个都要没饭吃了呢。”金桃还以为清光是对帮助梧桐姐弟心有悔恨，但钱已经给出去了，覆水难收，便趁此机会，说教了一番，边说边心疼那两包给出去的首饰。样式虽老旧，但也值不少钱。
桂魄也在一旁连连吞噎口水，小姐何时变得如此温柔娇弱了？以前的四小姐，可是身强体壮，心底坚强，从不说这些软绵绵的话，万夫人还夸了小姐好几次，说小姐很像年轻时的自己。
那时候，桂魄就在担心，小姐现在像年轻时的万夫人，那年老以后，岂不又是一个万夫人？桂魄心地害怕，打算好了过几年就要想法出去，不要跟着四小姐了。
但现在，桂魄心思变动，吃着小姐清光剥开的金橙，嘴里觉得香甜，心里也无限欢畅。
桂魄边吃，边慢慢靠近清光，小手艰难地剥开橙子，递给正在相依相偎的小姐与金桃。
“哎呦，我来的真是不巧了。”和光倚门微笑，“你们主仆情深，我能在这儿吗？”
金桃慌忙站起，一边收拾桌上的橙子皮，一边笑着迎接和光。
程鸾从和光身后闪了出来，冲着金桃笑道：“你们小姐真好！”
金桃脸一沉，强颜欢笑，拉着桂魄赶忙出去了。
清光摸了摸脸，搁在金桃肩膀上，还有些疼呢。
“你的胃口也变好了，吃了这许多金橙。”和光微笑道，“金橙味美，但也不能多吃，多吃伤胃，在一躺在床上，半日起不来，时日久了，什么好东西都吃不下了。”
清光笑道：“这都是桂魄那个小丫头吃的，我哪里有这么大的胃口了？”
和光笑道：“看你这个高兴的样子，是有什么好事了？快快说来我听听，我也高兴高兴。你从我哪里搬了出去，咱们姐妹离得远了，我每日看不到你，晚上也听不到你说话了，真真有些不习惯呢。”
清光已经重新回到母亲身边居住了。
清光笑道：“也没有什么事，就是我做了一件大大的好事，帮了好几个人，所以开怀大笑，见谁都笑，胃口也好了些。”
和光嗯了一声，放下手中的团扇，悄声细语，“让我来猜猜——你帮的那个人是不是梧桐？”
“姐姐都知道了？”
“那日程鸾见金桃去找溪山，而后又一同出去，金桃面有愁容，我心里便猜着几分了，又找来溪山问了个大概，才知道我的好妹妹做了这么一件好事。”和光轻声道。
清光只觉得姐姐和光语气怪怪的，“姐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