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道:“这是自然,在那些大修士眼中我等不就是如同蝼蚁吗?”
“唐道友误会了,我所言的并非指修为的高低,而是战争的本质。你们更像是散修个人间的互殴,论的是个人能力的强弱,而他们则是两只军队在战斗。”
“此话何意,望道友详言之。”
秦昭先道:“他们拥有十分强大的灵械,受过专业的战争训练,包括各兵种之间配合,他们之间的战斗绝非个人的强弱决定,而是整体装备的优良程度。他们掌握的灵械亦是五花八门,地上跑的,天上飞的,海里游的,各式各样,甚至有专门针对某种目标打击而特制的灵械。”
“举个例子,如果乾易宗和尸傀宗再度发起战争,战争的胜负其实与底下弟子没有关系,主要是金丹修士间的战斗。一旦一方金丹修士败北,陨落,那么其宗门自然溃败。”
“可青州内陆那些大宗门战争并非如此,哪怕是一群筑基修士对阵上金丹修士,依然可以将其诛杀。盖因他们装备的灵械精良,能够对金丹修士造成伤害,在这种情况下,个人的修为强弱就算不得什么了。”
“我久居齐国,与水云宗关系尚可,知晓他们宗门唯一拿的出手的灵械不过十张二阶玄乾弩,想来乾易宗也差不多。靠这点装备在大战时根本起不到什么动作,一般只用来守卫宗门。”
“假使水云宗有一百张二阶玄乾弩,十张三阶破空弩,一百副二阶战甲,十副三阶战甲,你觉得个人的修为还能起到什么作用吗?”
唐宁默然无语,仔细想想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秦昭先飘零多年,见多识广,滔滔不绝的说着外间所见所闻。
酒过三巡,唐宁问道:“以秦道友身份,为何对那金家那几名小辈出手?”
“因我这徒儿之姊被他们掳去,其父又遭金家下人打死,我知晓其姊关押在朝天观,于是将她放出。没想其姊早遭那凤宣楼执事迫害自尽身亡,我便为她报仇,杀了几名金家小辈。金令元找到我,相斗一场,他自知不敌,便与我和解。”
“原来如此。”唐宁点头道,心下却暗想,金玄阳这个小子,也是命该如此,惹到了他身上。真应了那句话,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萧墨白道:“自秦川一别,于今已数十载,当初幸得道友相助,方逃出窦家抓捕,听闻窦家灭族,乃唐道友之力,不知确否?”
唐宁道:“当初我密受宗门之命,接近窦家,是为获取他们勾结魔宗的证据,而窦家同样想拉我下水,故与他们颇多交往。”
萧墨白道:“窦家灭族后,吕家迅速接替了窦家位置,望西川依旧闻名四方,仍有不少女子受其迫害,被逼作为炉鼎。我曾想过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再将吕家大闹一番,后来还是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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