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达垂首羞惭不已:“弟子让您失望了,纵没有御魂灵乳,弟子有信心能够筑基成功。”
“宗门那么多弟子没有御魂灵乳一样筑基,相信你也能。但有总比没有好,你好好准备一二,接下来的比试可不能再输了,至少要入得前三之列。”
陈达一听此言心下惊道:“弟子已被淘汰,何能再进小比前三。”
“我已与掌门商议过了,你对阵的那名弟子修行的功法影响比试公正,已经取消他的比试资格,另行奖赏。并从之前与他对阵的弟子中再选出一人来,替补他六强的席位。”
“这…”陈达又喜又惊又羞愧,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
史名随挥了挥手道:“行了,你回去吧!好好准备明日的比试。”
“是,弟子告辞。”陈达退了出去,到了门口与那少女一同走出洞府。
“师兄,你虽然输了比试也不用太在意,只要专心筑基便好。”那少女说道
陈达此刻心内五味陈杂,听得此言,点了点头没有言语。
乾兴峰一座巍峨的洞府内,魏玄德倚着栏杆,将手中鱼饵一一洒下,颇有兴致的望着湖中踊跃争食的鱼群。
庄心乾垂手侍立在其身后,欲言又止。
魏玄德回过头,将一把鱼饵放在他手中:“来,你也试试。”
庄心乾不知师傅为何对这些杂事这般有兴致,整日不是喂鱼便是逗鸟,丝毫不像一个宗门掌教,倒似俗世间离退的官宦,关键是洞府中鱼鸟皆是极寻常之物,非是灵兽。
一个金丹修士,一宗的掌教居然每日有闲情逸致喂鱼逗鸟,传出去不免让人笑话。
庄心乾接过饵食,向前一抛悉数洒在湖水中。
魏玄德看他颇不耐烦的模样笑了笑:“你不在自己洞府内修炼,反跑到我这里来看我逗鸟喂鱼,这半日下来,老早不耐烦了吧!有什么话就说吧!咱们师徒之间还用藏着掖着吗?”
庄心乾听此言再也忍不住道;“师傅,您不觉得史师叔今日做的太过分了吗?您为何还同意他的的提议?”
魏玄德道:“他说的有道理,我为何不同意?”
庄心乾目睹整件事情经过,觉得史名随太过盛气凌人,又觉师傅这个掌门实在软弱,平素间总是一味忍让。今日这事,明明是其强词夺理,可师傅却一味纵容,到底谁才是宗门掌教。
“史师叔显然是为了其私心,师傅您可知?陈达乃是其弟子陈莲生的遗腹子,史师叔用权势逼迫那弟子退出比试,为的就是让陈达顶替他位置。”
魏玄德笑道:“知道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呢?史师弟并未用强,那弟子亦是自愿退出,一切顺理成章,结果不是很好吗?”
庄心乾凛然道:“史师叔明目张胆,诡辩强词为己谋私,您可知,宗门之内结党营私之风有多烈,他们明争暗斗已非一两日了,如此下去,怎生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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