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走出乾清宫,抬头望天,这赤红的太阳,灰蒙蒙的天空,是如此的明媚,空气也是如此的清新甜美,清风吹来,他的精神为之一爽。
“傻孩子!父皇知你所受的委屈,父皇当年也是这么来的,父皇向你保证,一定会补偿你。”
这句话令他由衷的高兴,他不在乎父皇的补偿,但父皇的心意让他感到满足和快乐,他走路的脚步是如此的轻快。
朱由校看见廊下的米柱,说道:“父皇服下第二颗仙丹,精神大见好转。校书郎勿用担心耳。”
坏了!己成石破天崩之势,一切无可挽回,凛冬将至,铁王座之争开始。
权力的游戏开始了。
米柱强言欢笑,说道:“太子应多留在皇上身边,陪他聊天解闷,请教这学习治国之道。”
朱由校有些憨厚的脸上现出一丝笑容,说道:“应该的,维新回詹事府准备吧?父皇要求每天开经筵。”
米柱道:“每天都开?太子日子难过了。”
朱由校道:“无妨,只要父皇开心,每天辛苦一点没有什么关系的。”
米柱道:“太子最想者,肯定不是与皇上听讲经书?”
朱由校道:“本宫最想与这个父皇一起做木工。”
米柱道:“这是不可能的,太子小心木工房被皇上一把火烧了。”
这个朱由校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不过他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人心不足蛇吞象。
米柱只好去东宫进行准备。
洪承寿和徐光启己等侯多时,每次皇上病重,都是他们这些东宫属官们最寝食难安之时。
“维新!如何?”这徐光启道。
米柱将这最新情况告诉了他们,洪承寿沉吟道:“会不会是我们多虑了,皇上小病一场,不值得如此担惊受怕,昨日在户部,己被给事中杨涟批评,说结交外臣什么的?”
米柱没好气的道:“什么结交外臣?咱们就是外臣,可不是什么内臣?总之现在是有备无患,咱们多做一些准备,这是好的,作为东宫属官,就要为主分忧,难道学那些挂着虚衔的家伙,有好处就粘过来,没有好处就跑得远远的。”
徐光启道:“维新,本官推荐一人,袁可立,万历十七年进士,初任苏州府推官。二十三年升山西道监察御史,五月初九日因直谏罚岁俸。二十四年正月初十被罢官回籍二十六年,新皇召集前朝被贬官员进京,袁可立在应征之列,八月十七日起尚宝司司丞。皇帝嘉奖道:“一朝抗疏,二纪归田。口不言事,耻汉人部党之名;退不忘君,有楚尹毁家之风”。
米柱道:“善!下官安排袁司丞与太子见一次面,太子厚道温和,素来不喜党争,如果有三大党派背景者,不为太子所喜,诸位举荐人才之时,当以此为虑。”
徐光启抚须而笑,道:“然也!”他正是看不惯朝中剧烈党争,这才辞官归家,萨尔浒之败后,国难当头,这才起复报效国家,太子冲龄,但有活力和干劲,待人又温厚,更欣赏他的才学,在詹事府又无尔谲我诈的党争权斗,这徐光启是干得十分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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