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渊和夏青连忙停下讨论,扭头看向他,毕竟从方才他给纪渊递眼色的样子就看得出来,他肯定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想要跟他们商量。
“你说吧,有什么发现?”既然是要避开罗威和齐天华才说的,自然是和郑义有关,纪渊对此心中有数,“是案子,还是人?”
“都有!你看我这沧桑的胡茬子就知道我最近有多努力了!”康戈有些浮夸的用手摩挲着自己的胡茬子,“上次咱们谈过了之后,我回去就开始收集这几年那几起有些类似,并且都没有抓获真凶的悬案,把每一个案件都放在一起,横向比对,别说,还真的发现了一些东西。
这几个案子的被害人,互相之间是没有任何关联的,但是他们遇害的方式都如你所说,带着一种双保险的风格,并且被害人身边最具有作案动机和作案嫌疑的人,一定都找不到任何的瑕疵,不光是时间上面不具备作案的机会,就连他们的资金流向方面,也查不出任何明显的瑕疵。
这些死者不管死亡地点是自己家中,还是外面的出租屋之类,现场都找不到挣扎厮打的痕迹,案发现场基本上都是比较干净的,门窗都没有被破坏或者撬过的迹象,而且不管案发现场在多偏多远的地方,情况和你们方才说的差不多,愣是没有发现过可疑的车辆或者行人,根本无从判断凶手是如何离开的。
由此可见,凶手作案之前,一定是经过了比较长时间的运作和安排,才能够做到这么的筹划周密,一丝不差,有条不紊,每一步都是提前做过了铺垫的,并且反侦察意识非常的强烈。
怎么说呢,作案手法比较小心缜密的案子并不少,但是作案手法、作案风格这种东西,也和厨师做饭是一样的,一人一个样儿,就算是可以模仿都很难把精髓给仿出来,只能是照猫画虎的那个劲儿。
这几个案子,完全就是一脉相传的那种感觉,细节风格都一样,摆明了不是寻常的模仿者,更何况这几个案子,除了现在手头刚刚发生没多久的这一桩,其他没有一个是特别轰动的,也谈不上多经典,哪有那么多的copycat!”
纪渊点点头:“还有别的么?”
“有啊,当然有了!要是就这么点儿东西,我都不值当特意跑来找你们说一回!”康戈说完忽然停顿了一下,然后叹了口气,“是关于郑义父母的。”
“他父母怎么了?之前我和纪渊遇到过一次,好像是经济有点拮据?”夏青想起他们调查杜承泽的案子时偶然瞧见郑义父母被房管员催缴物业费的事。
“怎么了倒是也没怎么么,经济拮据估计也是自己作的,以为逮着聚宝盆了呢,所以花钱花得太冲了吧。”康戈对郑义没有太大的好感,对他的父母就更加觉得反感了,“这两口子,从郑义出事之后的一年左右吧,到现在,已经断断续续的收了好多次钱了,累积起来那个数目可是一点都不小。
他们两个也是有工资有收入的人,虽然不高吧,但是如果正常开销,没有住房负担,也是完全够用的,更何况他们收的钱,总述累计一下的话,保守估计,卖掉旧房添钱买了现在的好房子,手头至少也会有一点富余的。”
“你说他们收到过好多次的钱?”纪渊不想去评价郑义父母的金钱观,所以只抓了方才康戈那一番话里面的重点信息。
“对,每一次都是五万封顶,断断续续分好多次给,有的时候间隔两周左右,有的时候间隔一个多月,没有什么特别的规律可言。”康戈的表情鲜少有如此严肃的时候,“最重要的是,每一笔钱都查不到汇款人。”
“怎么会查不到汇款人呢?”夏青有些诧异,“哪怕是假的证件,那不也能有一个汇款人的个人信息么?查不到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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