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考克莱恩镇定的拿起了放在烟缸边缘的雪茄,又吸了一口。
他就是如此谨慎的人,一边觉得唐凌只有风系天赋,一边又在查阅着资料,密切的观察着唐凌。
然后终于得出了自己的结论。
此时的画面中,两个夹击唐凌的紫月战士快要落败了。
实际上,就没有得胜的可能,唐凌的基础能力绝对达到了三阶紫月战士的能力,这两个还不到二阶的家伙能支撑几何?
他们根本就不比莱诺强大,能在四层居住,无非也是因为出生高贵,是昂斯家族和别的家族联姻下的子弟。
可悲的昂斯家族啊,自己辛苦精英了那么久,最终还是只有自己一个三阶紫月战士。
烟雾氤氲在考克莱恩的房间中,他根本就不会为唐凌此时的状态吃惊。
他只是在计算着时间,计算着唐凌究竟是以何种方式,陡然提升了那么多?然后什么时候会结束?结束后负面影响是什么?
就是这样短暂思考的间隙,又是两颗头颅飞起。
昂斯家族再次覆灭二人,头颅被摆放在了四楼大厅。
接着,下一个。
但很快,唐凌就吃惊的发现,这个家伙,在17号安全区远近闻名的小白脸,纨绔子弟竟然被活生生的逼疯了。
他在自己的床边,地下尿了一滩又一滩,搂着一只惊恐无比的宠物猫,不停的叫着‘妈妈,妈妈’。
唐凌走上前去,掰开了他的手,放走了那只无辜的宠物猫。
这也许是这个罪恶的昂斯家族为数不多的干净生物了,而那个疯狂的小白脸被抢走了猫,开始不要命的捶打着,撕咬着唐凌,大声的喊着‘你还我妈妈,妈妈要陪着宝宝睡觉的。’
这是什么恶心的对白?唐凌嫌恶的皱眉,刀扬起,直接结束了这让人反胃的话语。
真是巧啊,这四层留给他的最后一个竟然是艾伯,他很想知道,艾伯会用怎么样的表情迎接他?
‘澎’的一声,唐凌踢开了最后一扇大门。
尽管只是住在四层,但艾伯的大门都与众不同,镶嵌着纯金打造的花纹,他毕竟是继承人。
然后,唐凌看见了艾伯。
他没有穿制式盔甲,或者任何的盔甲,也没有拿任何的武器,他只是坐在一张宽大的椅子上,正对着大门,带着怪异的笑容看着唐凌。
房间中回荡着一首前文明的音乐,唐凌当然能听懂,这是他会的几门语言之一。
实际上,17号安全区所讲的话语,也是以这门语言为基础发展起来的一种语言。
艾伯对于唐凌的到来,视而不见,他只是沉迷的哼着这首歌。
“He deals the cards as a meditation
他玩纸牌如深深冥想
And those he plays never suspect
他打牌从不迟疑
He doesn't play for the money he wins
他打牌并非为了金钱”
唐凌站在门前安静的听着,而艾伯忽然停止了哼唱,望向唐凌:“听着这歌词,你会想到什么?”
唐凌皱眉,但他并没有急着动手,他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他需要观察。
而艾伯也似乎并不在意唐凌是否会回答,他自顾自的继续说道:“你会想到,这是一首属于男人的音乐。”
“我听了它上千遍,一万遍?我真的是如此认为!一个男人运筹帷幄,一个男人熟悉一切的游戏规则,他看透了一切,他是如此驾轻就熟的掌控着。”
“可是,这些最终都无法触动他的内心。”
“你听听是不是如此?我明白黑桃如士兵手握的利剑,梅花似战场轰鸣的炮枪,这艺术般游戏里,方块便若到手的金钱....”
“但最终,But that's not the shape of?my?heart。”
“是不是很有趣?因为你会忍不住想要探究,一个凌驾于一切之上,无法被金钱,权势,胜利打动的男人,他的内心到底是怎么样的?是如何的强大?最终是什么才是他内心城堡内珍藏的柔软?”
“而且探究的久了,你非常想要成为他。哪怕只是表面,表面那个视一切只是游戏,认真的玩下去,却不被束缚的男人。”艾伯一口气说了很多。
唐凌的脸色平静:“嗯,说得很好。”
“不,并不好!因为这首歌代表着一个男人最深沉的内心,但这个世界有几个男人配呢?反正我不配,所以我只有常常听着它,去幻想。”
“唐凌,你想要知道一个秘密吗?”艾伯站了起来,他甚至有心情给自己倒上一杯酒。
唐凌不言。
“这首歌,是曾经一个英雄,大英雄最爱哼唱的歌。那个时候,我还小,我唯一记得的一幕是这样的。”
“17号安全区陷入了危局,一群坏蛋,一大群凶兽,要覆灭了。”
“一个男人带着一群人,不多的一群人,就五十个,六十个?我不太确定,然后解决了这场危局。”
“我自然无法忘记他在战场上的英姿,但我更无法忘记的是他站在一堆尸山下,然后慢慢蹲了下来,他竟然走神了。”
“当然,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走神?甚至读不懂他那个时候的眼神,我只是被父亲举着,崇拜的望着他,听着他口中一直哼着一曲调子,记住了那一句歌词——But that's not the shape of?my?hea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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