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受伤非常严重啊,可是倾尽财产去换几只细胞恢复剂,多少还是能够恢复一些的。
离开这里,只要恢复了,就赶紧离开17号安全区。
亚罕开始编织着之后的打算,他非常的激动,几乎是用尽了最后的力量不停的对唐凌说着:“想,想,我想活。我有罪,我赎罪,我想活。”
“很好,那么现在,我需要你用最虔诚的心,对聚居地的人念一段祭词,说出你的忏悔,说出你愿意赎罪的心。”唐凌慢慢的说到。
这是婆婆告诉唐凌的一个古老传说。
她告诉唐凌,在古华夏,枉死的人们啊,会被怨气折磨,徘徊着在死亡之地不肯离开,也找不到重生的路。
就算杀死了仇人,往往也无法化解他们的怨气。
他们需要的是仇人最虔诚的忏悔,最心甘情愿的赎罪。
这样,他们就不会再被怨气折磨,会带着笑容放下这一生的苦难,在茫茫的宇宙中找到自己的新生。
这是真的吗?或许只是一个传说,但是想到那一个个枉死的身影,唐凌要为他们举行这个古老的仪式。
“我亚罕.伊本.拉曼赫在今夜虔诚的忏悔,为死在那些刀下的聚居地人,奉上最深最真的悔意。”
“我的罪孽无法饶恕,我的冷漠冰冷不配为人。我被魔鬼掠夺了心灵,才糊涂的决定了杀戮。”
“我...”
亚罕在这个时候无比的真诚,他是真的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做出屠杀这个决定?!
根源当然是昂斯家族,那一日他收到的命令是阻挡聚居地的人进入17号安全区。
即便在那种情况下,只要不允许进入,不进行庇护,聚居地的人也会基本死光。
但屠杀的命令确实是自己决定的,因为他当时恼怒这些聚居地的贱民竟然敢擅自组织起来,冲击队伍,想要冲入17号安全区。
他们能够成功吗?显然不能,他们根本就不了解紫月战士。
可是,亚罕喜欢用最简单的方式来解决问题,对于这些贱民就应该杀鸡儆猴,而不是警告驱赶。
所以....
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自己当时为什么要这样做?如今这样的下场就是代价吗?
想到这个,亚罕就忍不住痛哭流涕....
“我,我愿意,愿意用我的,我的余生赎罪。”带着哽咽,流着鼻涕,亚罕念出了最后一句祭词。
唐凌反手将刀轻轻握在了手中,说道:“很遗憾,你没有余生,你现在就必须赎罪。”
“你说什么?你不是说...”亚罕彻底惊慌了,他刚才原本只是麻木的等死,这并不痛苦。
痛苦的是分明有了一丝希望,他燃烧起了求生的欲念,结果还是...
刀光闪过,在夜风中划出了一道银色的弧线,就一如那一夜紫月战士的战刀划起的弧线。
亚罕的头颅高高的飞起,喷溅的鲜血就好像那一夜聚居地的人们喷溅起来的鲜血。
唐凌想不出什么因果纠缠,他只知道亚罕欠下的血债,就一定要用血偿。
当然,这只是小小的一部分,罪恶的昂斯家族才需要全员陪葬,他们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
为什么?因为就连卑贱血统的安德鲁都知道这些阴谋,昂斯家族那些所谓更高贵的家伙会不知道?
如果不知道,为什么莱诺一开始就会针对自己?!
所以,他们等着吧。
仇,已经报了一小部分。
但不知道为何唐凌站在夜风中的身影却莫名的有些凄凉。
看得站在就离唐凌不到五十米的索林鼻子都有些发酸。
相处不过就短短的那么一点儿时间,但越是相处,索林就越能在唐凌身上感受到某种熟悉。
那是一种莫名的气场啊,就如同大首领,他的笑容能让所有人振奋,他的悲伤能让所有人低沉,他即便掩饰也会流露出的孤单会让所有人心酸...就如此刻的唐凌!
事实上,龙军残余早就到了,他们静静的看着唐凌完成了第一场复仇。
看着唐凌手刃仇人,也看着唐凌此时站在夜风中的凄凉...
好在唐凌只是停留了不到一秒,便握着刀朝着前方继续前行。
黑袍人们跟上了,索林忽然转头问阿兵:“刚才,少主是想到了什么?不是报仇了吗?”
“他可能是在想,死亡带不来复生吧。”阿兵叼着烟,淡淡的说了一句。
“什么意思?”索林有些不明白阿兵这种装逼的话。
但阿兵也无需解释。
‘哗啦哗啦’,脚步声如同潮水一般继续朝着昂斯家族的大宅涌去。
无数躲在窗帘后,看着这一幕大戏的人们说不上内心究竟是什么感觉?
白天才进行了血腥的清洗,晚上就迎来了激烈的报复,这些动荡会让17号安全区迎来一个怎么样的明天?
‘跨擦’‘跨擦’,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一队整齐的脚步声开始响起,就像是回应着这些龙军残余显得有些散漫的脚步声。
路灯昏黄的有些飘忽,夜风吹来了薄暮,让紫月的光芒更加的朦胧。
夜,更深。
昏黑到就如已经等不到明日的光明,寒凉孤寂的气息让人心底顿生凄凉,更会有一丝抓不住安全感的恐怖感。
“啊!”有女人发出了尖叫。
“啊!”也有男人忍不住低沉的喊了一声。
这并不是一个两个偷看的人才发出了这种声音,而是看见某一幕的所有人,都几乎发出了这恐惧的声音。
苍白的皮肤,干瘪的肌肉,灰白色的眼眸,失去了生机的头发紧紧贴着头皮,就像一层干枯的草。
是尸人吗?不!它们没有腐烂,只是全身散发着死亡的气息,它们没有像尸人那样破破烂烂,反而穿着最整齐的作战服,带着配备齐全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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