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抢,明明是捡。”陈清寒无辜地眨眨眼。
“没毛病。”我们本身就是被绑架的受害者,逃生后捡到一只可怜的动物,出于同情将它救下,回国途中几次放生,黑猩猩都自己追上来,一路追着我们回到祖国,这谁有办法?
把说辞想好了,我们偷偷潜回镇子,从后窗跳进房间,我把罐头打开,递进柜子里。
黑猩猩饿了几天,此时见到食物,没有把脸扎进罐头盒,而是把罐头倒在手心里,无声地吃。
我还担心它吃东西的声音太大会引来那伙人,看着它如此聪明,我便彻底放心了。
那伙人天亮也没离开,他们在镇上休整,好像在商讨什么计划。
他们的车队规模不小,陈清寒数过,他们有一百二十人,这样一支队伍集合在一起,肯定是要搞大事情。
我们发现司机从来不离开车子,睡觉也在车里睡,吃东西也在车里,方便的时候必须有人替班,总之车里不能没人。
守卫则负责放哨守夜,他们负责车队的安全,那晚站在房顶上的人,就是车队的‘保镖’。
队伍里也有女性成员,其中一个还常去放棺材的房间查看。
可能是被我吓到了,负责队伍安全的人,分出两队人在镇中巡逻。
我偷听到一些队员私下的谈论,有人认为我是荒原上的野兽,有人觉得我是受到同类吸引的怪物。
后一个说法我觉得比较有意思,他们只看到我出现在放棺材的房间,并不知道我偷罐头的事。
所谓同类吸引,难道是他们认为我和棺材里的东西一样?
他们似乎在制定周密的计划,不急着继续前行,他们不走我更高兴,只要他们在,黑猩猩就有吃的。
我每晚进‘食堂’拿的食物都不一样,第一晚是蔬菜罐头第二晚是能量棒第三晚是速食鸡肉。
我注意到食物没人清点,于是第三晚多拿了点棒棒糖巧克力之类的零食。
结果又被人发现了,好巧不巧的,他们发现我的地方是队伍负责人的办公室。
我只是想进去偷个包,因为我看到办公室的椅子上放着个空腰包,小零食拿的太多不好携带。
刚从办公室爬出来,就被巡夜的人发现,这次他们开了枪,是装了消)音设备的。
子弹确实打中了我,却没有拦住我,我跑的和上次一样快,他们还是追不上,然后又有人开车追,我藏进事先挖好的地洞,将地面伪装好。
荒原上的景物一目了然,车子的前灯能照出好远,我就这样突然消失在他们的视野中,车都绕了好几圈,最后还是回去了。
从地洞爬出来,我自己都笑了,偷棒棒糖被人追出十里地,这事告诉族人,够她们笑上100年的。
这一晚的事,让镇上的车队感到不安,他们彻夜未眠,把镇里的每座房子都翻了一遍。
早在前一晚,我和陈清寒就把黑猩猩转移出镇,今天他们再搜,可是什么也搜不到。
车队里的人把我想的过于复杂,要不说人最擅长自己吓唬自己,他们把自己吓得够呛,灯火整夜未熄。
我对他们没有恶意,偷东西确实不对,但我们也是没办法,这些人不知是敌是友,如果是掌门派来寻找我和陈清寒的,不应该全队没有一个华夏人。
再说他们带着五具棺材,怎么看也不像长门派来的人。
带着棺材出行,又有持枪的保镖护卫,这样的队伍,我和陈清寒不会轻易接触,弄不好就得被人家杀人灭口。
还不如干点小偷小摸的勾当,避免正面冲突。
我在偷听他们谈话的时候,听到了基地两个字,所以我猜他们是奔着军方的实验基地去的。
那地方已经坠入深渊,过来看一下还好,为什么要带着棺材呢?
镇子我们是回不去了,每一个角落都有他们的人守着,但我们想要离开,需要交通工具。
我和陈清寒决定不偷棒棒糖改偷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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