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音同意我留下,不过是为了给我争取报信的时间,她如果回来过,又不得已要离开,肯定会在附近的树上留记号。
显然,他们走了就没回来,这地方几乎没什么人会经过,我干等着不是办法,便朝他们说的方向走。
在路上我发现了风音留的记号,她做事考虑得还满周全,我按她留的记号找过去,走了一下午,才找到他们说的古迹。
那东西就像个海螺,立在林子中间,海螺表面全是植被,所以它是一只绿色的海螺。
糟糕的是它底部的大门已经打开,有些藤蔓像门帘一样挡着,所以只是路过的话,基本不会发现那里有扇敞开的门。
有藤蔓…植物还在,看来他们没有使用爆/破的方式开门。
我在门附近找了找,发现了一个特别潦草的记号,应该是风音在仓促下留的。
红发美女有人质有武器,在她的胁迫下,路易斯他们营救失败的话,只有照办一条路可走。
我在门前的空地上发现了一些痕迹,地面全是湿泥和败叶,我看到了一些拖迹以及血迹,但没有弹壳,血是喷溅出来的,不是滴的、不是淌的。
我捡起沾到血的叶子闻了闻,不是我族血液的味道,这是人血。
我在附近草丛里找了一圈儿,没发现尸体,从拖迹来看,受伤或是死者并没有被拖得这样远。
如果陈清寒在,他一定能从这些痕迹中瞧出轨迹,推断出当时的情景,可惜现在没网,我不能向他求助。
在大门旁边又埋了一个定位装置,我摸着黑走进海螺门。
“哦吼………有人吗?”门后的世界太过安静,没有半点声音,哪怕是思想上的。
从海螺门走进来,是向下的螺旋阶梯,每走几节,就能看到墙上有个四方孔,那是窗户。
埋在地下的建筑,没必要在土里开窗户,我不由得想到,这地方曾经应该在高处,像自由女神举的那根蛋卷冰淇凌。
窗户被石块砌死,这印证了克拉克说的,因为集中存放感染病毒的尸体,这地方的门窗自然要封起来。
我还没遇到过能感染我的病毒,所以走在这样的地方没多少心理压力,只是想把风音和登山队的人救出来。
向下走了大概三层楼的高度,站在楼梯口,我面前出现了一条走廊。
“风音?”我轻声叫道,声音传播开来,森森然如鬼魅。
走廊里没有尸骨,说明还没到存放尸体的区域,我拿不准该向左还是向右。
走廊宽有两米,没有前路,只有左右两条路,而且一眼望不到头。
海螺门外的拖迹和血迹都很新鲜,他们进来不会超过两个小时,我准备先向左,再向右,于是抬步往左侧的走廊迈去。
地下不通风,估摸是他们打开门后,通了两天风,所以等到今天才进来。
这里没有别的小动物活动,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病毒的关系,总之这地方给我的感觉是‘死气’特别重。
走廊两边全是光秃秃的石墙,没有多余的装饰和颜色。
地表的植物根须没有延伸下来,除了灰尘,别无它物,连蛛网都不见一张。
路易斯在向我们解释他们来意的时候,说他有从军经历,希望他没有吹牛,能多坚持一会儿,别急着领盒饭。
正想着,我猛地回头看向身后,刚刚有那么一瞬间,我感觉有东西在我背后。
但是回头去看,没看到任何东西,人类在黑暗的环境中容易产生类似的幻觉,我不会,我转回头,继续慢慢向前走,等着那东西再次靠近。
没走几步,那种感觉又来了,我这次不回头,手握上钩棍的柄,当那种感觉强烈到脑内的警铃嗷嗷叫的程度,身体不转,抬手用钩棍向自己脑后方斜插过去。
“啊嗷——”一声凄厉的惨叫,在我耳边炸响。
钩棍一甩,将扎中的东西甩到地上,竟是一只白化的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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