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能找到工作才怪。”
我就没见过想她这么不善言辞的同族,没有,空前绝后,蝎子粑粑独一份!
“有手机吗,加我微信,在线上沟通。”
“有,好的!”
听到微信,苏菲眼睛亮了,立刻拿出手机加我。
然后我把她撵走,她人刚到楼下就给我发消息,而且发了一串红心。
九娃随后也给我发了消息,是那种微信上很常用的跪谢老板的表情包。
稍晚些时候,我又收到苏菲发来的两千字‘作文’,题目叫《我的生活》。
大致讲了她的生活多么艰辛,学成之后,面试屡屡失败,没人相信她是成年人,加上她面对面和人交流有障碍,因此找不到工作。
她有这个世界的身份,但几乎没什么用,她想做医生,没有一家医院肯雇佣她。
她这未成年的外貌,开私人诊所,病人看到她抬腿便走。
族人虽然知道她是名师高徒,但族人本就少,不可能天天有人生病,族内医生又不止她一个,别人都将族内医病当副业,她却不行,因为在人类社会找不到工作。
这人也是实诚,认准医生一门,就没想过卖卖烤地瓜、烤冷面啥的先对付着过。
她血脉继承结束之后神医去世,别人指望不上,何况她是个成年人,没人有义务养她。
只有九娃时常接济她,但终究她得自立才行,碧石招族内帮手的时候她去过,就是因为说话费劲,没通过面试。
这次我在群里发招聘信息,她压根儿没投简历,她认为肯定通不过,见碧石她紧张,见我更紧张。
九娃想着先跟我说说,有希望了再让她面试,因为我发布的招聘岗位中没有医生这个职务。
九娃和苏菲的感情,用人类的形容词来说应该算是闺蜜,一个太能表达、一个不擅表达,倒是互补。
苏菲在线上交流毫无障碍,问题是以后让她给人看病,难道也要通过打字来交流病情?
像她这种情况,不可能在正常的医院工作,至于我的小组,如果组员全是同族,那她们或许可以接受她的交流障碍。
只是这个职务并不在上面分配的名额里,所以我问苏菲,她想来我的组做医生,必须隐藏身份,还要多做一份工作,这一点她能不能接受。
她问我是什么工作,然后发了个对手指的表情,说她别的事情都没学过,但是她可以现学。
我说简单,名额里有个保洁的职位,负责打扫卫生,工资不算高,但可以格个房间出来给她住。
其实就是顺便把更夫的位置也兼了,本来是两个职位,一个白天上班、一个晚上工作,两个职位加一块儿,薪水还可以。
而且守夜的可以睡觉,不用一宿盯着监控,苏菲听后立刻发了个小兔子磕头表情,说她肯定认真工作,不会让我失望。
半夜陈清寒来敲门,吓我一跳,以为他有啥急事,他进门就要揪我头上的触角,我闪身、拍掉他的手,晃晃脑袋,说这是本王的新武器,碰坏了你赔不起。
“你是被什么生物寄生了吗?”陈清寒关心地问,听起来不像在开玩笑。
“没有,是医生拿来的古物,族人从祖坟里挖的,貌似是个很厉害的物件,没人能启动它,结果粘我头上了,揪不下来,你不用担心,她们帮我检查过了,对身体没有害处。”
“它这是绑定你了?”陈清寒轻轻揪了下触角,医生团的人那么用力地揪都没揪掉,他这点小劲儿,怎——?
陈清寒揪着从我头上摘掉的发卡,和我一样愣了下。
我摸摸自己的头,还在,没什么变化,又看看触角发卡,它分叉上的白花又收拢成了花苞。
陈清寒又给我戴上,我跑到镜子前,花又开了,他再揪下来,又变花苞了。
这应该是它的两种状态,工作状态和待机状态,只是我戴上它的时候,没像冷面医生说的那样能沟通天地。
我们俩试了几次,这东西只有他能摘下来,我自己都揪不下来。
“嘿,没准儿这东西和你有关系。”我盯着被陈清寒又又又一次揪下来的发卡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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