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冯满和沈弘业在遇到它们之前就已经受伤了?
陈清寒进了山洞,被章鱼猪带着飞进深处,越过地上两具白骨,看到这我放心了,陈清寒没有毒发,他八成也计算着时间呢,等他超过白骨,立即向章鱼猪发起攻击。
大宝剑掷出斩断陪跑那只章鱼猪的翅膀,他伸手抓住抠在肩膀上的爪子,使劲一拔……
章鱼猪发出杀猎般的惨叫,陈清寒扔掉血淋淋连着肉沫的爪子,拔枪向上连开三枪,一枪打爆章鱼头、两枪打在翅膀上。
另一只章鱼猪断了翅膀掉下去,照样能跑能跳,两只后爪像禽类一样灵活,两只前爪如钩似弯刀,挥舞着向陈清寒挠去。
有枪谁用刀啊,陈清寒没打算和它公平决斗,一枪爆掉了它的头。
这东西不算难杀,冯满和沈弘业一定是在遇到它们之前就受伤了。
陈清寒解决了章鱼猪,找到被困洞顶的两名队员,他们俩被放到章鱼猪的窝里了,里面恶臭难闻,俩人像从粪坑里捞出来的,身上的味道顶风飘十里。
陈清寒把人弄出来,又回去砍了章鱼猪的爪子和须子带出来。
他觉得能解毒素的东西,不外乎是这两样,用它们解毒就行。
难办的是地上的两位,沈弘业伤得很重,深度昏迷,胸前绑着绷带,绷带都被血浸透了,冯满的腿上绑着绷带,有时间绑绷带,说明他们是在被章鱼猪抓进山洞前处理过伤口。
章鱼猪就是闻到了血腥味才飞出来的,而他们身上的其他伤口,明显是章鱼猪抓的,没有处理过,好在血是止住不流了,不然他们已经死于失血过多。
现在不方便移动他们,我跑回城门处,捡起之前留下的背包,里边有药品和干净的纱布,还有止痛针剂和喷雾。
章鱼猪的窝太脏了,不知道有多少种细菌,陈清寒翻出急救包里的‘保命散’喂他们吃下去。
常规药物起效慢,这种散状药粉是单位药局研发的,干巴巴倒嘴里,它会化为液体被人体迅速吸收,不需要再喝水,也不像丸、片膏剂那样难咽。
昏迷的人也可以轻松服下,不用掐脖儿喂,这药粉可以保住他们一口气,止血吊命,一剂完成。
陈清寒给他们处理伤口,有快捷缝合的工具,有防伤口感染的药粉,还有干净的纱布。
打过止痛针,冯满感觉好些了,他身上伤口虽多,但没有致命的,他喝了几口水,服下几片单位特发的药片,这些东西都可以暂时保证人的生命,能让他们多坚持一会儿。
我去跟银河说了情况,陈清寒已经验证过,被章鱼猪抓伤可以解毒。
现在我们人齐了,可以出去了。
“你这边打探的怎么样?”我见宝座男没在附近,不知道去哪了,便悄声问银河。
“艾兰去了那边。”银河指指山洞的方向。
“她真的没死?”
“几千年前没死,现在不知道。”
“一会儿让陈清寒进去找找,或许已经毒发了。”
“你觉得毒素对咱们有用?”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来,用这个抓自己几下,必须抓破流血啊。”我拿出一根章鱼猪的爪子递给银河。
“你抓了?”
“抓了。”
银河半信半疑,我伸手想夺回爪子,不耐道:“你要是不信,我再抓一遍。”
银河躲开我的手,用尖利的爪子抓了自己胳膊几下,每一下都划开皮肉,鲜血直流。
“睡美男呢?咱们要走了,我得把这个还他。”我晃晃手里的小触角,这东西我不能一直拿着吧,毕竟是别人的东西,擅自带走不太好。
“收拾行李去了。”银河把爪子塞给我。
“收拾行李干嘛?”我下意识地问。
“跟咱们一起找出路。”银河语气带着点无奈。
“啥?”
“我跟你们走。”低沉地声音从天而降,宝座男扇动翅膀,降落在我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