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多少？”凤老爷子淡淡开口，心里也清楚，这借没有还。
不还就不还，他的不就是他孙子的嘛。
凤屠看夜溪。
夜溪尴尬一咳：“一座山那么大一块吧。”
凤老爷子一滞。
龙老爷子一堵，还一块，都山了，那是一块？
当即两人对视一眼，决定了！
“那是獬豸的私产。”
夜溪一噎，深刻怀疑当初竹子给空空好处就是为了今天，不，怎么可能仅仅是今天，还有以后的无数天。
龙老爷子语重心长：“孙儿啊，獬豸可不好惹啊，不是说他们小气抠门，要是真小气抠门反而还好打交道呢。他们獬豸啊，丁是丁卯是卯，从他们手里拿东西——其实方天石别人家也有产的。”
无归：“咱家就没有？”
凤屠：“咱家呢？”
两位老爷子能说什么？正正好的，他们家就没有呢。
可这玩意儿谁也不会正经的用啊，人人手上都有那么一块两块的，丢在空间里几万年用不到一丢丢，所以，谁有那么多储备？全族人手里的汇聚一起也没山那样大。
而方天石出产最多的地方，恰恰巧被獬豸占了。
不近人情恪守成规呆板不变通的獬豸。
萧宝宝悄悄握住夜溪的手，算了，还有别的法子。
夜溪却不想轻易放弃，既然竹子给了她这个，就说明不是毫无办法。
“两位老爷子，可知道獬豸喜欢什么？或者用什么交换能让他们动心？”
“嗐，他们呀，他们最喜欢规规矩矩，各干各的，谁也别冒头。”
规规矩矩啊，夜溪想，怕是他们最喜欢的是把自己这个异数摁死吧？
嗯，还有宝宝，不信獬豸不想弄死末始，这要是送上前去——
“不去。”夜溪当机立断，管竹子藏了什么深意呢，她现在是没把握对上獬豸的：“难道没别的地方出产了？”
“当然——有。”
龙老爷子一个大喘气差点儿让人噎死，喘完气又不说了。
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夜溪让自己看上去乖巧可人：“龙爷爷，还有哪里啊？”
龙老爷子扫了她眼，心道，都会装，这群孩子也不知是谁教了谁。
道：“还有一处地方，比獬豸那里的还要丰富，且是无主的。”
他一开口，凤老爷子就皱了眉，听他说完，已然不赞同。
“不行。”
凤屠：“很危险吗？”
龙老爷子乐道：“不危险，全凭运气。”
运气？
夜溪眯了眼，话说自从到了神界，除了运气她真是身无长物，咱有大鱼有莲藕啊！
凤老爷子脸现黑气：“十万年来，进去的人没一个好运气。”
凤屠：“全灭？”
凤老爷子脸沉如铁：“有死掉的，也有修为大跌的，还有疯魔失去自我的，更有直接跌落凡尘沦为凡人的。总之，没一个得好的。”
凤屠来了句：“那该转运了。”
凤老爷子磨了磨牙，他想来抓人。
夜溪问：“这么多人去，想来是处宝地吧。”
“可不是嘛。可惜啊，这块危机四伏的宝地，多少神族想收为己用始终无人得逞。”龙老爷子感慨：“想当年，老夫也三进三出过，老夫运气好，第一次得了三十万年的神力，尚可。第二次得了一只山灵。第三次...咳咳，活着出了来。诶，岦桑，你呢？我记着你也去了好几回。”
凤老爷子淡淡：“我也去了三次，除去头两次有所得，第三次保得命出来。一旦没了所获，再去无益。”
最后一句是对凤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