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文手下的一百人在花小山的大队前一天抵达铜鼓附近,抵达的当天便对可疑的去铜鼓营方向的人员进行了甄别、捕杀,可惜由于周边的山体实在太大,仍有漏网之鱼逃进了石头堡子。
像这种大规模的暗探之间的捕杀只有在战时才有,一般情况下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能获取情报那要靠各人的本事。
山地营这种突然发难的举动,姜维只要不是笨蛋就知道意味着什么。
不过西头战事的结果尚未传到堡子,姜维有些举棋不定,他的最精锐的两千手下都去了西头,眼下堡子里除了原本跟着他的一千人,剩下的多是新近收罗的乌合之众,战力暂时不说,各怀鬼胎那是必然的。
如果他现在逃跑还来得及,铜鼓往东,从北到南分别是宁州、奉新、新昌,无论去哪里都行,不过按照吕大器的本意,肯定是让他在铜鼓扎根,以此为根基向西、向南、向北肆扰安国军的地盘,自己如果逃到东边,届时在吕大器眼里还值不值钱那就是另说了。
不过此时南京又发生了一件大事。
四月下旬,崇祯帝在北京殉国的消息正式传到了南京,一时江南剧震。
作为朝中元老之一的吕大器(十六年便是右佥都御史兼四省总督,位高权重,按照实际权位,尚在马士英、史可法等人之上)自然不甘心蹉跎于九江,在钱谦益的召唤下,他立即赴南京,与钱谦益等人准备拥立潞王朱常淓,而当时的凤阳总督马士英却阴结江北四镇,准备拥立福王朱由崧。
四省总督一职由原郧阳巡抚袁继咸继任。
吕大器忙着拥立的大事,对于偏隅于大山之中的盗匪自然慢慢地淡忘了,而新任总督对于像姜维这种首鼠两端的人也是嗤之以鼻,还给江西境内的官府、驻军下达了“既防贼又防匪”的严令,“贼”自然指的是流贼,这“匪”嘛,其意不想可知,俨然将姜维之流当成敌人了。
就在前一天,吕大器放在姜维那里的幕僚便抽身而去,临走前也没给个准话,姜维派到宁州、奉新、新昌的人也回来了,都带来了袁大总督的原话。
这下姜维进退两难了,本来以为攀上吕大器这个高枝是自己时来运转,没想到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事情便发生了逆转。
如果吕大器还在江西,他绝对会给铜鼓营派去援军,最少也要勒逼左良玉出兵,不过袁继咸就不同了,两股盗贼火并、两败俱伤才是他想看到的。
如今江西方向即使能过去,想正大光明地筹集粮草已经不行了,而东边、北边的安国军正虎视眈眈,南边的武功山一带倒是可以去,不过现在自己的西边、南边两条主要道路都被安国军封锁着,想穿越大山去武功山谈何容易?
没有粮草支应,他这三千人马瞬间便会作鸟兽散,占山为王说来容易,那是针对小股盗匪的,像姜维这种大股盗匪没有一定的根基,完全靠抢劫根本就活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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