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这事儿。”朱慈烺点点头,松了口气,“那帮蒙古人穷得很!”
朱慈炯不可能那么快就把劝退的事儿给办了......现在派人去传口信应该还来得及。
“千岁爷,”张煌言问,“臣要给您安排一下吗?”
“安排一下......”朱慈烺点点头,“孤休息十天,十天后启程。”
“臣领旨。”
朱慈烺都没和张煌言说“劝退”的事儿——这事儿最好跟没发生过一样!
打发了张煌言后,朱慈烺又让人把自己的日本金钗通姬给找来了。通姬是德川家光的养女,生父是冈山藩主池田光政。
这个池田光政的冈山藩在日本国的内战中被朱慈炯带兵打破,光政本人和整个池田家则在朱慈烺的调停下被饶恕,集体跑到上海依附朱慈烺,成了朱慈烺手下为数不多的真正可靠的家臣——池田光政不可能是锦衣卫假扮的,而且也不可能暗中投靠崇祯皇帝。
所以朱慈烺就写了一封语气含糊的信,让德川通带着,又放了一条快船,让她去日本国见明治天皇朱慈炯,并且传达自己的口信。
打发走了德川通,朱慈烺才稍微安心一些,于是就安排了一下东南四省和盐业银行、上海钱业公行、太平洋船务,以及上海太侄府的一些事情,然后又休息了几日,才带着吴三妹、哈斯其其格和另外几个宠妾,在太侄府的一个护卫营的保护下,北上而去。
北上的旅途非常顺利,此时天下早就是太平盛世,虽然过了徐州之后,市面就显得有点萧瑟,但是也没什么作乱的贼寇。所以朱慈烺等人一路无事,在崇祯三十八年的十月,便抵达了天子居停北京城。
入城之后,朱慈烺也不先去自己的东宫,而是直奔朱由检居住的万胜宫而去——他是孝子啊,来北京一趟不得先给父亲崇祯请安?而且他也权自由出入西苑,所以出西安门迎他的王承恩的带领下,直接就去了朱由检所在的南台岛。
才一上岛,他就发现不对了,因为他听见了明治天皇朱慈炯的声音!
这小子居然已经到了北京......算日子,他离开日本的时候,德川通应该还没到日本呢!他小子那么急着来北京干什么?不会是来劝退崇祯皇帝吧?
他是不是和兴子在一起太久了,过着兴子的“老实病”了?
趁着王承恩去通报的当口,朱慈烺伸长着耳朵使劲儿听啊!
一听之下,就是冷汗淋漓!
“父皇,不是我说您,您早就该退了......您都五十多快六十的人了,操那么大心干嘛?退下来多好,也不用天南海北的到处跑了。”
这家伙已经在劝退了......朱慈烺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伴君如伴虎啊,崇祯这只大老虎不会发飙吧?
“哈哈哈,”崇祯朗声大笑,笑声当中也没有什么杀气,“老三你说的对,朕也早就想退了......只是想听听你和老大的意见,所以到现在还没退。”
什么?
崇祯真的想退了?
朱慈烺心里那个激动啊!三十多年快四十年的储君终于要到头了!
终于要当皇帝了......当然了,他是不想当皇帝的,一点都不想,就是因为孝顺,不忍心看一个55岁快56岁的老人家为了大明天下日夜劳苦,所以才愿意去担负天下兴亡的重任。
他这正激动呢,王承恩已经把朱慈烺抵达的消息报告给崇祯了,崇祯帝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说老大,老大到......朕正好听听他的意见,如果他也答应,那朕就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