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朝中的忠心王事文武群臣,还是宫中实心任事的太监,都欲除之而后快啊!”
朱由检听了这话,眼睛里面也是泪花闪烁,看着特别可怜,他抹了把眼泪,“嫂嫂,小弟也知道魏忠贤不是好人可,可是魏忠贤很厉害啊!朝中的大臣,多半是魏忠贤的党羽!在外督军的宦官,又都是魏忠贤的心腹。通过这些外派到监军,魏忠贤又连着外镇。而宫中更是遍布魏忠贤的耳目!ii
特别是魏忠贤还有南海子净军,那些武阉可是械精粮足,不容易对付啊!”
张皇后听朱由检那么一说,也有点不大确定了。
她也不是什么大政治家,不过个久居深宫的妇人。憎恨魏忠贤一半是因为社会上对阉人的歧视,一半是因为魏忠贤和客氏的关系。相比魏忠贤,她更仇恨客氏!因为客氏不仅是天启的乳母,还是天启的女人!不过这层关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她如果愿意和万贞儿一样,当个贵妃都没什么。可是这个女人自己不能为天启生儿育女,偏偏去吃那些能为天启皇帝生儿育女的后妃们的醋!
天启宫中,无论谁生养了儿女,或是有可能提天启生儿育女,都会遭到客氏的迫害或者暗害张皇后的流产,也很有可能同客氏有关,至少张皇后自己是这样认为的。ii
所以魏忠贤和客氏必须死!
“叔叔!”张皇后咬着银牙,粉面阴沉,“京营总戎英国公,前任锦衣卫都指挥使骆思恭,大学士李国?都是忠义之士,皆可为用!”
这个魏忠贤还是很会拉仇恨的,不仅得罪了许多“正直文官”,还招惹了许多勋贵。其中就有出身锦衣卫世家,五代都在锦衣卫担任高官的骆思恭——骆家的老祖是明朝的“开国千户”,传到第五世骆安时,因为跟随嘉靖皇帝入京,所以飞黄腾达,当上了锦衣卫都指挥使。从此骆氏一门就在锦衣卫系统中扎下了根,而且越长越大,到了骆思恭这一代,早就盘根错节,形成了一张大网。
所以魏忠贤只敢让骆思恭致仕,不敢暗害了骆思恭——那可是锦衣卫世家!不是东林党的士大夫!
朱由检当然知道英国公张维贤和锦衣卫前任卫帅骆思恭的厉害京营和锦衣卫联手之下,魏忠贤那点势力算什么?
但是朱由检这一世却不能允许京营和骆思恭一派的锦衣卫在诛杀魏忠贤的过程中发挥太大的作用
因为京营和锦衣卫大体上是勋贵们的地盘,而这帮勋贵早就腐朽不堪了!
不能让他们借着诛杀魏忠贤的功劳再膨胀一把!这帮家伙再膨胀下去,危害可不比魏忠贤小!
“嫂嫂,不可啊!”朱由检用力抹了一把眼泪,声音已经放到了最低,“魏忠贤的耳目众多,遍及京师各处若欲图之,必须秘密准备,并且突施雷霆。绝不可四方联络,以致走漏消息啊!一旦被魏逆察觉,小弟虽死不足,但是祖宗江山就要败在小弟手中了。”
张皇后一听这话,劲头也起来了,看着朱由检就问“叔叔,你准备怎么做?”
“嫂嫂,”朱由检道,“小弟自会准备周全,到时请嫂嫂和小弟一起登高一呼,自有忠义之士,为国除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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