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也有一些让耳目通灵的办法,并不是依靠锦衣卫,而是设立咨议馆——就是由各个州县根据上缴商税(等五年田赋豁免期满后还有田赋)的数量多寡,由当地的士绅商人一起推荐议政官,常驻南京,在孝陵的思过宫办公。专门负责提出建议,反应问题,还可以弹劾官员......以后一年一度的“思过宫议政”,他们这些议政官就是主角了。
另外,朱慈烺不久之前还下达令旨,准许应天府、苏州府、松江府、杭州府、泉州府、广州府等六府地方试办民间报纸,以开言路。所以朱慈烺还可有通过看报知道一些地方上的情况。
“千岁爷,刚刚收到史可法、高宏图、左懋第和鲁藩联名的上奏。”李岩将一本奏章递给了朱慈烺,“他们想用土包堆出棱堡,然后步步为营的办法进军,逼死多铎这一路鞑虏。”
“用土包堆棱堡......脑子转得挺快啊!”朱慈烺拿过奏本,也没有看,而是快步走向了地图台。
地图上已经摆了许多象征敌我双方的木头棋子儿——就是象棋的模样,表面铲平了刻上“堡”、“团”、“协”、“练”、“虏”等汉字。这都是李岩想出来的办法,看着倒是一目了然。
“殿下,他们想分成三路,一路向聊城推进,一路向安平镇推进,一路向曲阜推进。”李岩用一跟长长的木杆,将三个刻着“堡”字的棋子,分别从地图上的济南、肥城、泰安州三地推到聊城、安平镇和曲阜。
吴襄则补充说:“他们想要二十里修一堡,一路把堡垒修过去。”
“能行吗?”朱慈烺也吃不大准,看着两个差不多是半外行的军事家,向他们征求意见。
“殿下,”李岩说,“从曲阜一役的情况来看,鞑虏是没什么办法打破棱堡的......不过两个棱堡之间相隔20里,好像也挡不住鞑虏的兵马。”
吴襄说:“挡是挡不住,但是三个棱堡线一旦形成,就等于三把尖刀插过去......多铎总归得忙活一阵子了。”他笑着,“这样山东的盘子就稳了,东南这边就更稳当了。”
“是吗?”朱慈烺问,“老泰山觉得多铎有那么好对付?”
吴襄笑着:“怎么是多铎好对付?分明就是千岁爷英明啊!这土包堆砌棱堡的办法,不就是千岁爷所创?如果洪承畴当日有这个办法,松锦之战说不定就赢了!”
是吗?朱慈烺想了想,他也觉得自己挺英明的。他又看了看李岩,“军师,你若是多铎,有什么办法吗?”
“这个......”李岩看了看地图,忽然点点头道,“臣倒是有个办法。”
“说来听听吧。”
李岩伸出木杆,将刻有“虏”字棋子从山东一下推到了河南。
河南战场现在也开局了,是黄得功对豪格!
黄得功当然是打不过豪格的,不过老黄也不是一点招儿都没有。
他也会坚壁清野啊!
在豪格发起进攻前,他就把许定国原来的老巢睢州搬了个空,然后一把火烧了个干净,全军退到商丘。依托睢河、马尚河筑垒坚守。
现在是夏季丰水期,睢河、马尚河(通往涡河)的水位较高,不容易涉渡,而且黄得功部还有一些战船可以在三条河流上运动(这三条河流此时是相通的),还能得到路振飞的淮安水师支援。所以豪格一时也拿他没什么招,双方就在睢阳和商丘之间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