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海哨船就是被明朝海军用来干杂活的双桅桨帆船,刘国轩的编队当中有五条这样的小船,载重都在百吨上下,组成了一个小分队在前方巡逻,结果撞上了六艘比它们大多了的荷兰人轻快帆船,当然只能逃之夭夭了。而荷兰人的目的只是跟着它们找到明军大舰队,所以也没有追得太紧,这才让它们安然无恙的和刘国轩的分队汇合。
看到五艘海哨归队,刘国轩又多了几分安心,有这些家伙在,他就不必担心荷兰人用纵火船扰乱自家队形了。
马六甲海峡地处赤道无风带,大部分时间都风平浪静,当然也不是完全无风。每年的冬天和春天,受东北季风的影响,海峡多见东风,海水也自东向西流。每年的夏季和秋季,受西南季风影响,海峡多见西风,海水也自西向东流。
现在是农历的七月,海峡正在西南季风的影响下,这会儿就刮着不大不小的西南风,倒是非常有利于航行——海峡是东南西北走向的,所以刮西南风的时候,无论是向东南航行还是向西南航行的船只都可以借助风力。
而且因为风浪不大,又有利于双方炮手的观瞄和射击,还真是一个打海战的好日子!
“指挥,第舰分队转向后退了!”
分队参谋的报告声再一次响起,站在武汉府号舰艏的指挥台上的刘国轩再次举起望远镜,这个时候他已经可以从望远镜中清晰的看见六艘荷兰人的轻快帆船组成的一列纵队在海上向左转向。
“荷兰人的主力舰队应该就在附近了,就不知道有几艘船了......”郑经又开口了,声音有点发干,显得有点紧张。
见敌必灭啊!不是敌灭就是我灭,郑大公子能不紧张吗?他可是“一官党”的继承人,未来的大明首富啊!
刘国轩收起望远镜,扭头看了眼郑大公子,忽然问:“郑舰长,武汉府号试射过新式的15斤炮和钉头弹了吗?”
“试过了......”郑经回答道。
刘国轩笑了笑,道:“那就是咱们的把握!咱们的荷兰老师可还不知道呢!”
听刘国轩这么一说,郑经脸上的惶恐已经消失了一半,取而代之的是期待的神情。
因为他已经想起三个月前武汉府号试射新装备部队的钉头弹时的场景了!
所谓的钉头弹就在在木托开花弹前加装了一根尖头钢钎,使得炮弹看上去有点像根钉子。
而这根钢钎的作用,当然就是刺破敌人的战舰侧舷护板了。这年头可没钢制防弹钢板,都是木板。木板或许能扛住圆头弹的撞击,但是一定扛不住钉头弹的钢钎,能扛住就不科学了。即便这钉头弹不能整个破板而入,也能靠着钢钎的助力牢牢钉在战舰的侧舷......这要炸开了,什么样的木板都得碎啊!
这船板要炸碎了,船舱里面可就立马变成碎木片到处乱飞的人间地狱了!
“发现敌舰大队!数量二十五艘以上!”
再次传来的敌情通报让郑经刚刚松弛下来的神经陡然紧绷起来,如果不算那些打杂的小船,刘国轩的分队总共就11艘战舰,对手的数量居然超过25艘......这可是两倍多的优势了!
郑经扭头看了看刘国轩,发现这位分队指挥使的脸色也有些凝重了,11对25以上!的确有点悬了!
“指挥,咱们怎么打?”郑经又问。
刘国轩道:“照着书本打吧......纵队迎敌,1000码距离开火,尽可能和敌人保持距离,避免接舷战。
升起决战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