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bsp;&bsp;&bsp;“不必。”燕三郎直视他的眼睛，“女先生已经支付了所有报酬。”
&bsp;&bsp;&bsp;&bsp;石星兰已经倾其所有。
&bsp;&bsp;&bsp;&bsp;苏玉言一怔，也不强求，直起身子：“好，但凡今后有用得上的地方，你只管来找我。”伸手揉了揉男孩的脑袋，转身走了。
&bsp;&bsp;&bsp;&bsp;燕三郎就立在原地，等他走远才展开字条。
&bsp;&bsp;&bsp;&bsp;上面是石星兰清秀的字体：
&bsp;&bsp;&bsp;&bsp;“阿修罗，非神非人、非妖非鬼，傲慢善战，天生无情。其积福报而不修德行，所过处常见修罗场。千岁非善类，三郎千万小心。”
&bsp;&bsp;&bsp;&bsp;这条子被捏得皱巴巴地，笔划无力，字迹也远不如平时工整，显是石星兰从前醒来时信手写就，一直藏到弥留之际才交给苏玉言。
&bsp;&bsp;&bsp;&bsp;她到临死前，还记得这件事。
&bsp;&bsp;&bsp;&bsp;燕三郎仔细看了两遍，才把字条撕碎了吃掉。
&bsp;&bsp;&bsp;&bsp;刚刚咀嚼完毕，他就看见白色的身影就顺着墙头一溜儿小跑过来。熟悉的抱怨声随风而至：“怎会这么慢？我还以为你掉进去了！”
&bsp;&bsp;&bsp;&bsp;“来了。”他看着自己的白猫，杏眼儿是水波一样的温柔，也是水波一样的无情。
&bsp;&bsp;&bsp;&bsp;阿修罗原来是那样的吗？
&bsp;&bsp;&bsp;&bsp;千岁还在打量他：“洗手了没？”
&bsp;&bsp;&bsp;&bsp;“洗了。”他打开背篓。
&bsp;&bsp;&bsp;&bsp;猫儿这才抖了抖白毛，精准地跳进篓里。“这回坐大车走吧，骑马太遭罪了。”
&bsp;&bsp;&bsp;&bsp;对她来说，骑马和乘车有区别吗？都是窝在篓里让人背着。
&bsp;&bsp;&bsp;&bsp;“当然有！”千岁看懂了他的眼神，“马车多宽敞啊，篓里太小了，还不够我伸个懒腰。”她挠了挠篓子，“这里面的东西真是越来越多了！”这次上路还多装进好几本书，把她的活动空间都缩小了。
&bsp;&bsp;&bsp;&bsp;燕三郎很干脆：“那就雇辆马车。”
&bsp;&bsp;&bsp;&bsp;“不跟人拼。”
&bsp;&bsp;&bsp;&bsp;“好，不跟人拼。”
&bsp;&bsp;&bsp;&bsp;千岁反而奇怪了：“你今儿怎么这样大方？是不是背地里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bsp;&bsp;&bsp;&bsp;这是什么逻辑？燕三郎不懂，却也没打算问，只说财不露白。
&bsp;&bsp;&bsp;&b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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