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简单?”她低头在他唇上印下细碎的吻,“小金,去把住帐门,谁也不得靠近!”
缩在椅上打盹的小金耳朵一动,醒了,二话不说蹿下地,出帐后就变回本体,往帐门口一趴,把唯一的进出通道堵了个严严实实,只有一条鞭子状的尾巴留在帐门里甩来甩去。
至于芊芊,也不知道溜去哪里野了,夜晚是猫咪的天下。
“好了,我看哪个不开眼的敢进来。”千岁正要去扯燕三郎上衣,冷不防被他抱住,又压到了身下。
六月的夏夜,她从少年身上感受到了火一样的热情。
……
当夜,青云宗这一方是睡得很香,对面可就未必了。
文庚短短一句话就激起了千层浪。浪头之下,还有无数暗流涌动。
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千渡城的城门依旧紧闭。
颜庆以实际行动拒绝了青云宗的提议。
这也在青云宗众长老意料之中,只觉有些惋惜。文庚长叹一口气:“千渡城的百姓,要跟着他一起受苦了。”
接下来三天,西边的官道上还是空空荡荡。
盟友失约。
纵然颜庆极力安抚,编造许多谎言来搪塞铎人的行踪,可是千渡城的守军越发明白:
恐怕铎人不会来了。
沮丧和无望开始蔓延。援军不来,千渡城就形同孤岛,怎么算都没有出路。
也就在这时,千渡城开始面临下一个麻烦:
粮食供给开始出问题了。
刚封城那会儿,居民已经抢购过一波粮食。一天之内,米价翻上三倍,早中晚都达到新高度。
这几天来,粮价更是日日飙升,已经是五月十三日封城当天的十三倍了。
这个价格莫说平民,就连殷实之家都吃不消。
物价涨得太离谱,有些人干脆就不买了,想别的法子果腹。不到十天,城内的盗抢案、杀人案增加了七百多例,并且越有高发趋势。
千渡城对外打仗一直不停,城里的巡卫力量自然就相对薄弱。案件大半堆在那里无人打理,居民敢怒不敢言。
算下来本地原住居民不到总人口的三分之一,他们的储蓄和米粮就成为众多流民的目标。
除了粮菜买卖,城里其他商业活动都中止了。千渡城天不黑就开始宵禁,刘记商会会长刘宗瑀也闲下来了,窝在自己宅子里喝茶看书,听到的却是外头环境的日益恶化。
这几天来,至少有两伙人潜入他的宅子,未遂。城内大户人家这会儿都是大肥羊,都是目标,但刘家请来的护院和保镖也不是吃素的。
其他平民,可没有这样的武力保驾护航了。
管家又来了,肩上带着伤。虽然包扎严实,但刘宗瑀能闻见浓浓的药味儿。他昨天出门,不慎被人背后偷袭,原本对方持刀想割断他脖子抢钱的,但刘府的守卫来得及时,救下他一条命。
“老爷,外头粮价每斤一百四十文了。”管家来请示,“咱们米粮出不?傅记、袁记都在出,但量很小,或许没多少库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