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三郎眨了眨眼:“也即是说,最后真正为风清莹拦下抢匪、夺回钱物的不全是赵丰,而是风灵昭占了大部分功劳?”
“对!”
“这个‘前些天’,具体是哪一天?”千岁追问黄大,“给我想清楚了!”
“是、是我撕纸擤鼻涕……”他见猫眼突然凶光四射,心里打了个突,赶紧改口,“也就是我撕坏赵丰姻缘那天!哦哦我想起来了,好像我才撕完纸不久,九小姐就来了,再然后风清莹就被抢了。”
千岁自动忽略这一句,转头对燕三郎道:“黄大撕掉鸳鸯谱的纸页,果然变数随至。”
黄大眼巴巴问:“什、什么变故啊?”
燕三郎摇头:“不知道。”
黄大:“……”小主人也有这样说话不负责任的时候吗?是遭受女主人言传身教吧?
“是真不知道。”千岁给他一个白眼,“如果鸳鸯谱已经改变了赵丰的姻缘,那么他遭遇的事件必然也发生改变,再也没人知道原有的轨迹该怎样发展了——唔,还有甚有用的消息?”
“有,有。”黄大接着道,“赵丰已经给杨向良的妻女送了遗物。今天午后,风灵珊、风清莹母女还去灯笼铺子坐了一会儿,询问杨向良在希吉乡的过往。”
千岁沉吟:“或许是杨向良死前终于愧疚,希望对风灵珊母女有个交代。这可不好说明什么问题。”
燕三郎想了很久,突然道:“赵丰与风灵珊母女的关系,并没有改善。”
“嗯?”白猫伸了个懒腰,“什么意思?他是杨向良的弟子,风灵珊母女恨乌及乌,本来也不会待见他吧?”
“是。”燕三郎轻声道,“如果拦下抢匪、抢回财物的是赵丰,风清莹对他的印象想必会改观。不过现在么……”
千岁眼睛一亮,了然了:“现在主要功劳是九小姐的,风清莹不会对赵丰有多少感激。”
在少年男女当中,感激时常是好感的前提。赵丰错失了这次机会,风清莹对他和从前不会有甚不同。
黄大也咂嗼出味儿了,满脸动容:“听两位主人一说,赵丰果然开始倒霉了。那么,难道他的姻缘原本系在风清莹那里?”
千岁沉吟道:“不无可能。杨向良要赵丰奔波百里,替他送还遗物,想来也存着让赵丰见一见女儿的心思。”
只不过,现在事与愿违了。
黄大有些着急:“那如何是好?我们再撮合赵丰和风清莹吗?”
千岁瞟他一眼:“你又有好办法啦?”
“唔。”黄大真地认真想了好一会儿,“不若将风清莹绑走,让赵丰找到?她感激之下,想必会以身相许!”
“嗯——”
黄大眼巴巴望着她:“千岁大人觉得如何?”
“很好。”白猫一拍桌子,爪下有颗花生米弹了出来,打在黄大眉心。
“哎哟!”虽然不疼,但也把他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