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没钱。”赵丰冷冷道,“你们快走,否则我报官。”
他原本没有这么硬气,但九小姐在一边看着,上回又嘲笑他流泪,他不想再在她面前丢人了。
这几个地痞笑了,互相看了一眼,当先那人踏前两步:“腰板突然硬了,是因为心上人看着哪?”
他说得阴阳怪气,对准那张小白脸,一巴掌甩了过来!
他就是要这小子在姑娘面前丢脸。前几天好不容易收齐了孝敬钱,不知谁对他们使了阴招,等他们笑醒,钱也被抢跑了。
没完成任务,老大就狠狠给了他们一顿排头,让他们再去凑钱。
这几人一商量,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最近外来户又多,腰杆远没有本地人硬。得了,还是继续勒索吧。
这个耳光来得毫无预兆,眼看就要敷在赵丰脸上,边上忽然伸来一掌,刁住他的手腕,再一用劲,这人就疼得嗷嗷直叫。
赵丰都听见了疑似腕骨折断的“喀啦”一声。
另外两人见状,要上来解救同伴。赵丰用力推开一个,却见另外一个“嗖”一下横着飞出店铺,狠狠摔在台阶上,老天半也爬不起来。
这么摔,赵丰都替他疼啊,看向九小姐的眼色更加敬畏。
这种女人真是惹不得。
九小姐显然顾忌赵丰店里都是易碎的灯笼,没往墙上掼。她再一捏地痞的手腕,把他往外一推:“滚吧。”
赵丰这回听见了更清脆的骨裂声,这厮的腕子九成九是折了。
果然这人抱着手臂,一边哀嚎一边往外撤,沿途拣上两个同伙,头也不回跑了。
赵丰对着九小姐行了一礼,肃容道了句:“多谢。”
九小姐微微一笑,把代笔费放到桌上,迳自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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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黄大正要出去,就见熟悉的身影从门外走了进来。
燕三郎回来了,黄鹤跟在他身后,背着书箱子。
“两位主人,老爹。”黄大点头哈腰挨个打招呼,“回来啦?”是哦,他怎么忘了这一茬,小主人只离开三天,算算时间,今儿回家。
方才见他急吼吼往外走,黄鹤皱眉:“你上哪儿去?”
“去湖对岸,买浆子和豆腐。”黄大没来由心虚,话到嘴边就变了。
燕三郎不发一语,忽然从领口掏出木铃铛,仔细端详。
这时黄鹤冲着儿子挥手:“行了,去吧。”
黄大哎了一声,转身要往外走,燕三郎突然出声:“慢着,站住。”
黄大闻声转身,却见白猫已经跳出书箱,盘在燕三郎脖子上。
一人一猫,都盯着木铃铛看个不停。
出了什么事?黄大茫然。
这里风不吹,树不摇,鸟儿也不叫,一切正常得很哪。
可他不知道,在燕三郎和千岁眼中,这里却多了一样别人都看不见的异常:
沉寂两月有余的木铃铛,突然又发光发热了。
铃铛表面有蓝光闪烁,而后字符聚合起来,形成了新的任务:
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