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姊妹两个,一向不就关系并不好吗?”章氏不以为意,反丢了个白眼过去,“她乐意见她亲姐姐出丑丢脸,你替人家操什么心?”
她一面说着,就又把请帖往外递了递:“去给她们两个吧,明儿别耽误了时辰,叫人家笑话。”
沅寿拿着请帖出门,都觉得这样不大妥。
但近来夫人经历的多些,先是胡氏,再是扬州那封家书,紧跟着算计西院,如今又添上孙喜这一桩……夫人有些急切,她其实不懂,究竟急什么呢?
从前不是没劝过。
两位姑娘到底是女儿家,将来要嫁人的,哪怕是得了老爷的喜欢,给的陪嫁多一些,又值当什么?魏家这么大的家业,还给不起姑娘这点儿陪嫁了吗?夫人也是想不开,愣是要跟两位姑娘过不去。
大姑娘倒还好些,是个安分的,又谨慎,偏偏二姑娘……那从小就是个不叫人省心的主儿,老爷又偏爱的什么似的,她在老爷跟前随便说上几句话,都能挑拨的老爷和夫人夫妻离心,不就正如眼下这样了?
以往她年纪小还不显,现如今这坏处不就全露出来了。
当年就好好地待她们,如今哪里会有这样的事。
目下还要更急……沅寿唉声叹气,却实在劝不住她,知道她心里不受用,憋着一口气,总归是想从二姑娘身上找补回来,可哪有那么简单啊……
有一个齐王在,她就拿二姑娘没办法了。
沅寿捏着请帖进了清乐院,瞧见当珠守在正屋外的廊下,她快步近前去,当珠有些睡眼惺忪的,瞧见是她,忙提起精神来,蹲身礼了下:“您怎么过来了?”
她把请帖对着当珠比了比:“给姑娘送请帖来,去了一趟清梨院,说是大姑娘在这儿,我就过来了。”
她说的模棱两可,当珠啊了一声:“大姑娘的请帖?”
沅寿觉得她问的有些多,就算是二姑娘贴身服侍的大丫头,也没有这样多嘴,什么都要问一句的。
但沅寿不大愿意惹麻烦,就随口敷衍了两句:“请的是二位姑娘,姑娘们在里头吗?你去回一声,怎么还拦着我东拉西扯的呢?”
当珠一缩脖子,吐了吐舌头,说了句知道了,等背过身去,才把嘴一撇,分明是不屑。
屋里头姊妹两个拉了齐娘摸牌玩儿,当珠不爱玩儿这个,又小气,输了银子爱掉金豆子,魏鸾才叫她自己去忙。
这会儿见她进屋,咦了声:“怎么?转性儿了?要跟我们一起玩儿?你来瞧,我今儿手气不错,赢她们两家,你上不上桌?”
当珠撇撇嘴:“沅寿来了,在外头呢,说是有给您和大姑娘的请帖,夫人叫她送来。”
魏鸾抓牌的手一顿:“谁家的请帖?”